而已。
回到辦公室,她將自己的同事們都看了一遍,篩來篩去,似乎只有趙勝平最可疑。就在她思考時,趙勝平起身拿著一疊檔案準備去影印,影印機在隔壁,必須要出門。他走到如期身邊開口道:“借過!”神色一如平常的自然,自從上次那事後他們兩人就只談工作了,而且平日裡工作也沒鬧過矛盾,合作正常。此刻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樣子,如期心裡認定的答案發生了動搖。趙勝平工作起來是一個認真的人,不會把私人恩怨牽扯進來,而且那次他住院自己還買了禮物去看過,當時他還感謝來著,也跟她道了歉,這麼看來其實寫舉報信的可能性不大。
“會是誰呢?”她靠著門框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辭職
如期心情有些低沉,不過還是回答了靜姐:“剛才被紀檢組找去了。”
“紀檢組?他們找你幹什麼?”靜姐十分驚訝,將她看了看,擔心道:“該不會是懷疑你和欒傑有什麼吧?”
“鬼知道,我跟欒傑還沒你跟他熟。”如期揉了揉腦袋,隨口咕噥道:“也不知道是誰捕風捉影,寫了匿名信舉報我,真是夠缺德的。”她本是無心牢騷之語,卻沒想到身邊的靜姐一下子變了臉色,眼神抖了抖,手也捏緊了,心虛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看向自己,便開口道:“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她朝趙勝平的座位努努嘴。
如期搖搖頭:“應該不是他,部門的人都知道我跟他鬧過矛盾,他再這麼一舉報,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而且剛才他跟我說話挺正常的,一點也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兩個人正說著,趙勝平復印完了走過來準備進門,一看門口堵著她們倆,開口就催:“二位讓讓,這門口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你們還是回座位吧!”說完閃身進去了,留下二人面面相覷。
如期笑道:“你看,不像吧?”
靜姐勉強的扯出個笑容來附和她,心思卻飄遠了:那封匿名信不是別人,正是她寫的,原因不為別的,只是嫉妒。自從那天傅如期脖子裡的鑽石項鍊被她看到,而後冒出個有錢的帥男友,她就羨慕眼紅極了。她的老公只不過是一屆教書匠,為人樸實平淡,兩人戀愛結婚近十年,日子除了平淡無奇還有些緊巴巴,原本以為周圍的人都跟自己差不多,沒想到傅如期卻這麼讓人驚訝,彷彿書上才會發生的事卻真實的在傅如期身上發生了。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同事,特別是那天傅如期買的點心,她買一次都要思量很久,最後買那麼一點自己還捨不得吃,都給孩子,可傅如期買一袋子到處分,這讓她內心的嫉妒種子終於爆發了出來——憑什麼她就要過得這麼辛苦?憑什麼傅如期就能得到這些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不公平,彷彿入了魔怔,她終於想出了一個宣洩的辦法,就是寫檢舉信,將傅如期的那些事添油加醋,歪曲事實的寫了上去。
其實檢舉信寄出不久她就後悔了,但是木已成舟,別無他法,她這幾天都在祈禱信件最好丟失,可惜不僅完好無損的送到了紀檢委,同時欒傑又落了馬。這兩天她吃不好睡不好,連半夜都驚醒,披頭散髮的半夜就那麼坐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
如期看靜姐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以為是為自己的事苦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其實這件事於她實在不存在有什麼打擊,自從欒傑幹了那件蠢事以後,她就對這工作失去了興趣,倒是心裡開始傾向於跟月兒一起開店的事,而這次的匿名信更是讓她徹底寒心倒向姚月兒——她是鐵了心要跟她一起幹了,至於這份工作,大不了不要了。局長利用自己,同事也暗中給自己使絆子,關鍵是她還沒幹什麼,那留在這地方還有什麼意思?越想越冤,看著這周圍的環境也不順眼起來。
靜姐回過神來時就看到如期在收拾東西,抬頭看看時鐘,根本沒到下班時間,心裡一驚:“你要幹嘛?”
“我想辭職!”如期將桌上自己的小玩意兒放進了收納盒,盆栽不好放,她用個塑膠袋繫緊了下半部拎著試了試,沒歪。
“你……你要走?”靜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真的沒想過要如期走,甚至她內心是十分喜歡跟如期做同事的。在心裡,她狠狠將自己罵了一遍,卻沒有勇氣把真相告訴如期,她不敢。看著如期一點一點的收拾著,她坐如針氈,腦海中兩個小人輪番上陣,最終卻還是默然不動,看著時間流失。
“靜姐,”如期喊了她一聲,遞給她一疊票劵。
“這是什麼?”她有些訝異,待將票劵拿起來,才發現是美記的七折優惠劵,而且不僅只有美記,還有好幾個商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