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錦晨又喂了一聲,語氣有點不耐煩,顯然這樣的午夜,美人在則,接到打擾的電話是十分讓他不喜歡的。
“是我。”許南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聲。
聽到是許南歡的聲音,蘇錦晨的睡意和怒意消退了許多,將放在自己胸口的纖纖玉手拿開,從白色的大床上坐起來,問:“南歡?怎麼這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我……”許南歡話到嘴邊,但卻又說不下去了,說自己做惡夢了嗎?
“你現在哪?”蘇錦晨聽出許南歡的遲疑,也不想多消耗時間等她的猶豫,邊掀起被子赤 身下床走過幾步到落地窗邊,邊隨口發問。
“在家。”
“就你一人?”
“嗯。”
“我過去看看你。”
“其實不用……”許南歡覺得,大半夜擾人清夢已經是件很缺德的事了,又讓人拋下美人冒雨來看自己,也實在是太損了,想要拒絕說不用,但蘇錦晨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邊,a市的某處酒店的高層總統套房裡,蘇錦晨放下手機,走過幾步,彎腰從厚實的織繡地毯上撿起散落的褲子穿上。
“你現在就要走嗎?”床上眼神松醒的女子抬起頭髮問,打量著房間裡赤 身 的男子。看起來清瘦但卻結實的身材,肌理分明,堪比任何一個型男模特,邁著步子在屋內走動,不羈而帶著點邪魅。
蘇錦晨邊套上衫衣,邊挑眉微笑,說:“顯然是的。”
“這麼晚了,什麼事這麼急。”
“很重要的事。”蘇錦晨轉身背對床上的人,就著落地玻璃的反光,打理自己的頭髮。
“是一個女人?”
“嗯。”
“我比她差嗎?她一個電話,你就立馬丟下我去找她。”床上的女子有些不悅的報怨。
蘇錦晨轉身,走過幾步,順手將一件黑色的晚禮裙從地上撿起丟一床尾,俯身向前,然後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微笑說:“別拿自己和她比較。”
“為什麼?”
南南發了上。“因為……你不配。”
蘇錦晨說著這樣殘忍的話,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在女子一味陣雜的眼神中,又吻了一下那女子的額頭才轉身離開套房。
“混蛋。”床上的女子如夢初配,順手抓起手邊的枕頭朝蘇錦晨離開的方向砸去。
枕頭落地,在地上彈動著滾了一圈,就在女子喪氣地垂下頭時,套房的門忽然又被開啟了,蘇錦晨又手插兜地立在那裡。
女子以為是蘇錦晨改變了主意,決定留下來,就坐直了身子,向他伸手,剛要說話,卻聽到蘇錦晨已經先開口,說:“我收回剛才的話,不是你不配與她比較,而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不能這樣和她比較,懂了嗎。”
說完,蘇錦晨挑眉,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轉身邁步離開房間。
半個小時後,蘇錦晨驅車到達陸約安的別墅外,暴雨停下,一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許南歡還坐在屋內的牆邊,聽到有門鈴響起,她吃了一驚,兩秒後才撐著地板站起來,去客廳接了對講開啟大門。
蘇錦晨進門,看到許南歡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赤著腳立在屋內,雙眼泛著紅,不禁微微皺眉,大步走了過去,順手攬了她的肩膀帶她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怎麼了?”
“我又做那個夢了,又是那個夢……”許南歡顫抖著嗓音回答,不自覺地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著喝些水讓自己不那麼慌張。
“你是說,那個你被殺的夢……”
“那不是夢,那不只是個夢。”許南歡緊張的神經在聽到被殺兩個字時,如被狠狠的抽緊了,跳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退後幾步衝蘇錦晨大吼。
蘇錦晨看著面前身子抖如篩糠的許南歡,抿了抿唇,伸後欲要去拉她,但卻被她躲開。
“我死過一次,我記得那個人,就那麼掐著我的脖子,一點點用力,一點點的……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在死亡,我開始還會掙扎,後來……後來我沒力氣了……沒了……”許南歡空洞地睜開大了眼睛,盯著前方的某個點,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臉上除了驚慌就是恐懼。
蘇錦晨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伸手將許南歡攬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沒事的,我在這裡,沒的事,沒人能傷害你。”
“錦晨,你能救我一次,但是你能救我第二次嗎?如果有一天,那個人找到了我,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