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睡覺了,看看那黑眼圈,難道打算熬死不成,精神氣如此差,是他打算去演鬼片,還是什麼?”
“呃……好像有四天不眠不休了。”夏凌然說得很沒底氣,說起來,墨變成這樣,他也有責任,誰叫他沒有看看的看著他呢。
“那你怎麼不勸著他。”老頭子聞言,吹鬍子瞪眼。
“……”哪裡是他不勸,而且他根本不聽,不過看到老頭子吃人的眼神,他很識相的閉了嘴。
“那女娃呢,老公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都沒見人,而且這臭小子,到底怎麼回事,竟然搞成這副鬼樣子?”
夏凌然看著老頭恐怖的眼神,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該死,沒想到,老頭子我才離開一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老頭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糟糕,那女娃懷孕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而且她身上的病毒不能在拖了,最近老頭研究了許久,終於發現點眉目,正想找到她試試那藥效,誰知,會發生這事,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哎……難道這一切……”
老頭說道忽然住了嘴……
夏凌然在不在意,反正老頭就沒有一刻正常過,經常神神叨叨……
這次羽宮墨整整昏迷了兩天之後,傍晚之後,羽宮墨醒了!
醫生第一時間通知夏凌然,他匆匆趕來的時候,羽宮墨已睜開眼睛,硬是揮開醫生要下床,醫生們都不敢攔著這位看起來和閻羅一樣冷酷的墨少。
的確是,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黑眸中一片兇殘的怒氣,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之勢,一身白色的病袍,臉色那般蒼白,可他卻兇悍得如一隻豹子,明確表示出誰敢攔他,死!
暴躁地扯了手臂上的針頭,因扯動胸口的槍傷,羽宮墨一時承受不住,疼得彎了背脊,胸前的白紗布染了血跡,一片猩紅。
那鮮血瘋狂地湧出,令人看得心口沉沉的。
羽宮墨剛要站起來,腳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手背上青筋浮起,看起來特別的可怖。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他的臉色更是慘白,呼吸也不免得急促起來,眾位醫生大亂,暗道不好,紛紛過來急救,誰料羽宮墨根本就不讓別人碰,後面趕來的老頭看得一怒,手一拂,招呼都沒打一下,直接劈暈了他。
“打鎮靜劑!”老頭沉了聲音,這瘋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子,這麼胡亂折騰,嫌他還沒死麼?他又急又氣,若不是自幼疼他,真想扇他一巴掌,這麼任性固執。
即便想去找那女娃,也不急於一時,這破身子連門都出不了。
病房一陣手忙腳亂,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羽宮墨額頭上淨是汗珠,臉色青白得難看至極,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特別可怖。
夏凌然心疼地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輕嘆,他們兩兄弟的愛情路怎麼就這麼多坎坷呢?一事不平又出一事,他如此不愛惜自己,就不知道若是她看到也會很心疼嗎?
此時不免得更怨凌月,甚至是有些恨她,羽宮墨現在不冷靜,或許不知道,但是在調查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楚,這次她出事,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有預謀。
聽屬下報告的,他都不禁驚訝,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心思縝密,計劃周密,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只可惜遇到了上宮內野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
而且或許,她都不知道她懷了孩子吧!不然也不會……
羽宮墨這一昏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剛一醒來什麼都沒看,第一反應就是掀被子下床,夏凌然眼明手快,一手按住他的手背。
忍不住冷喝,“你非要把自己折騰死了才甘心嗎?”
現在意氣用事,絕非明智之舉,而且這幾天晨的調查也有些眉目了,他有何必急於一時,計劃周詳,才能一舉得勝……
這時,羽宮墨這才發現是夏凌然在旁邊坐著,本來要發怒的表情緩緩地軟了,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奇異聽話地躺了回去,胸口疼得他直冒冷汗,“然……”
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失去了往日的磁性邪魅,聽起來很不好,可以看出這是多日不出聲所造成了聲音沙啞。
生平第一次看到羽宮墨如此狼狽的樣子,心不由得一軟,這時候,他才發現,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有肉,會疼,會傷心,會為一個女人發瘋失控的人,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天神……
“凌月……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