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立起上身。齜牙咧嘴地惡狠狠地瞪著曹不傷。口中帶著惡臭的涎水混著血絲淌了一地。狼群最是團結,這一頭狼受了傷,其他的狼頓時如同收了訊號一般,同時將狼頭朝向天空,發出狼嚎。緊接著便一頭頭的朝著曹不傷撲來,一頭躍起至最高點時,另一頭緊接著躍起。在空中竟似布起了一張大網一樣,曹不傷剛剛一招將狼打傷,索xìng不收招,又踏出一個圓步。用相同的招式又一招打中一頭狼。那頭狼也哀嚎一聲倒在一旁,他控制著速度,雙足不時向左或是向右畫著圓。狼沒有人的心思,更不明白什麼武功招式,只知道朝著曹不傷所在的位置撲去,而只消稍稍移步那狼便撲空了,他藉著身體旋轉的力道倒並未有多大的消耗。受傷的狼緩了緩又朝他撲來。如此過了能有兩柱香的時間,那群狼終究再也爬不起來了。曹不傷這時也覺得渾身脫力,一個趔趄便倒在了地上。雖然心中想著還要趕路,卻全然使不上力氣。只是心中想著這狼雖然受了傷,但畢竟心中念著這狼並未盡死,終究放心不下。便強撐著身子向前爬去。爬出了沒多遠,又聽見背後傳來餓狼發怒時口中的“呼嚕”聲,教他心中一涼,難道今rì便要命喪於此麼。剛剛他雖然一人戰了群狼。但全仗著步法和巧勁,現在他氣勢洩了,兩腿痠軟,頭痛yù裂,疲憊不堪。躺在地上已然爬不起來,真可謂是強弩之末,他翻個身去看那狼。原來這頭狼甚是狡猾。見其他的狼全沒討去好,便一直在一旁未動。這時見著他躺在地上,顯然體力不支了,便覺時機成熟,正要攻來。曹不傷眼盯著那狼。那狼卻也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雙綠瑩瑩的眼睛不懷好意。低吼一聲便朝這邊撲來。曹不傷提起一口氣,雙腿用力將自己他子向狼的方向帶了幾分。那狼撲來時,算好了時機,想著一口正咬中他的咽喉,只見曹不傷稍稍挪了下身子,眼見那狼便要咬中他的脖頸,只見他將頭側向一邊,那狼口便咬了個空,只咬了一嘴的落葉。曹不傷便想也不想用盡全力打在那狼的頸上。動物乃至是人的頸上多為動脈,那頭狼只當這一下志在必得,一口咬下去之後,全身的肌肉變鬆懈了幾分,正好在這時全力打在了那狼的脖頸上。一擊得手,那狼便背過氣去。不過他並不知曉,只不停的擊打著狼的頸項,一邊打一邊口中狂叫著。狼的皮毛很是堅硬,打了幾拳之後,曹不傷手上粘著血跡,卻不敢停手,便一直揮拳。也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意識到這趴在自己身上的狼並不再攻擊自己了。再看那狼,不知什麼時候脖子椎骨竟被打斷了,早就沒了氣息,見到這情形他鬆了一口氣。這略一安心,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待他醒來時,便覺得那全身痠痛不已。狼雖是猛獸,但往往需一群同時行動方能構成大的威脅,一頭狼的大小倒比家養的狼狗大不了多少,這時一頭死狼趴在曹不傷身上倒並不覺得十分沉重,狼毛倒很是保暖,只是到這一股濃重的腥臊氣味很是難聞。曹不傷這時醒來,見天光大亮,但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想著當起來趕路了,卻覺得手腳彷彿都不是自己的,全使不上力氣。心道,磨刀不誤砍柴功,這會起來也怕走不快。乾脆多躺上一會,但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周圍景sè也變得朦朦朧朧,神行變得很是恍惚,而正是這恍惚間他彷彿聽到人聲,卻又不十分真切,曹不傷當自己耳朵幻聽了。便凝神仔細聽,倒發現原來真有人來了,想著有人來往,自然離松林兒口中所說的村莊不遠了,心中一喜,便要大聲呼喊。卻忽而聽見那兩人說話中依稀提到了死如月,因此便留上了神,心道,且聽聽這兩人說的是些什麼再作打算也不遲。
卻聽那兩人聲音一個尖細一個深沉,先聽見那深沉的聲音道:“真是倒黴,師父讓我們來尋那死如月的蹤跡,這便找到了,憑我們兩個又怎是死如月的對手,還不是白白送了xìng命。”
另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你真是傻,我們尋了一圈便說沒有尋到回去覆命也就是了,再說,你以為師父當真只是為了搶回本派的秘籍麼。”深沉的聲音道:“那不然呢,連師父也打不過那女子。”那尖細的聲音又道:“瞧你那點見識,你可知道前些時候,點蒼派也遭了一劫,和今天的情形到差不多,雖然沒有丟秘籍,不過掌門的女兒卻被擄走了,但不知那小娘皮怎的跑了回來。”曹不傷想,這點蒼派的事怎的傳開了,他聽這聲音尖細的人管水淺淺叫做小娘皮,很是不敬心裡便嫌惡了他幾分,但畢竟提到了自己的門派,便屏氣凝神更加用心去聽那兩人的對話。那聲音渾厚的人道:“原來還有別的門派遭了秧啊,那這次說來,師父輸的倒不虧。”那尖細的聲音哼了一聲,又道:“這死如月江湖上名聲壞的很,卻從來沒人說得清她究竟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