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話,奴婢先走了。”
“等等。”宋瑩瑩喊住她,施施然從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對於那兩道探究的目光,她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慌亂,而是靜靜站著。
“你叫什麼名字?”
“……阿醜。”
“哪個醜?仇恨的仇還是醜八怪的醜?”宋瑩瑩邊說邊圍著她打轉,頭上的珍珠晃動,在那頭烏髮間顯得美麗動人。“抬起頭來。”
阿醜在遲疑了很久後才乖乖抬起頭來。
“真的很醜。”
宋瑩瑩的這句話,不是帶著鄙夷輕蔑的語氣說的,而是一種陳述的平淡口吻,就像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
“但是,女子並不是說沒了容貌就沒了活路,”宋瑩瑩停在阿醜面前,注視著她的眼,“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做我的貼身侍女,我會和媽媽說的。”
“也快新年了,給自己多置備些新衣服,穿得這麼土裡土氣,被客人看見,還會說我沒什麼欣賞能力呢。”
新年的氣息伴著早晨第一聲的鞭炮聲走來,長安街上,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市井小民,都趕著子時的時候放起了鞭炮掛起紅燈籠。
被外頭的鞭炮聲給吵得睡不著,恪靖起身,披了件棉外衣出去。
寒風凜冽,凌晨的氣溫很低,即使有厚外套罩在身上,也不能抵擋從脖子處灌進來的風。將脖子往領子裡縮了縮,恪靖攏上外衣,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東宮的丫鬟婆子們還在沉睡中,只有幾個家丁在門口放鞭炮,天空飄著雪,是開皇五年的第一場春雪。
鞋子踩在白雪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雪花吹進她的衣領裡,瞬間被體溫給融化。
她想起自己還在清皇宮的時候,新年的前一天纏著皇額娘一定要在新年來臨時帶她去放鞭炮,後來卻是睡得死沉死沉,無論皇額娘捏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