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居功自傲,反而多次提到李淵的顯赫戰績。恪靖側眸瞧著長滿絡腮鬍子的賀婁子幹,心裡對這個老將軍多了分敬佩。

人怕出名豬怕壯,特別是居了功的老人,而老將軍這種謙遜不邀功的品行實屬難得。

在恪靖打量著賀婁子干將軍的時候,忽然感到來自左前方的兩道目光。

第十三章 :

恪靖的心輕微顫了顫。

她還是頭一回遇到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瞧的目光過,長年廝殺戰場的她自然不會忽略這兩道目光,當她尋著那目光過去時,看到的是穿深藍色、領口用銀絲鑲邊的圓領窄袖袍衫的年輕俊美男子。

見恪靖看過來,他先是一愣,跟著對她靦腆一笑,而後舉起手裡的青銅酒樽,對她行了個虛禮。

晉王楊廣,那個將來剷除自家兄弟,弒父登基的男人。

在心裡默唸著這個讓她可以隨時戒備的名字,她也舉起了手裡的酒樽回敬,卻不是以往的豪邁幹掉,而是小口抿著喝。

裝病人就要裝到底,禮節到了就行。而且現在,縱然她被盯得不爽,也不能對他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依照這人縝密謹慎的性格,她的一言一行只會讓他更多關注她。

坐在皇帝楊堅身旁的獨孤伽羅,目光一直在自己兩個兒子身上悠轉。自從元氏大病一場,自家大兒子又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之後,她就對這個當太子的大兒子有一些怨言。

元氏是她親自給楊勇挑選的正妃,楊勇輕視元氏,就等於是輕視她這個當孃的,也是一國之母。

雖然之前元氏替他說了話,但她心裡還是有梗,就擔心兒子對元氏不好,冷落她。再看看楊勇身旁那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笑靨如花的美妾們,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樂師的奏樂漸漸低下去,舞姬們在旋轉了無數個圈後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退場,空氣中留下一絲淡淡的芬芳,是舞姬在旋轉時晃出來的香味,也是在離去時,掛在臂彎的畫帛所遺留下的。

楊勇高抬了脖子嗅著那股香味,臉上蕩著陶醉的神情,渾然不知母親獨孤伽羅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自然也就注意不到身邊愛妾王良媛手中那塊快要被她絞爛的絲帕。

“說來,廣兒也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獨孤伽羅慈祥地看著二兒子,與之前生氣的她判若兩人。她說這話並不是隨口說的,而是說給楊勇聽的。雖然對楊勇有怨言,但對方到底是大隋的天子,終有一天是要繼承王位的,所以做母親的良苦用心就在於,對不聽話的孩子,是又愛又恨,巴不得他好,可又因他的不懂事讓自己傷心。

只不過,多年後的獨孤伽羅就不是這麼想了,不中用只能是不中用,再怎麼扶,也成不了雄鷹,阿斗還是阿斗。只是,那也是多年後的事了。

楊廣從位置上站起身,對著獨孤伽羅扣手,說:“孩兒先謝過母后的關懷和抬愛,不過現在我大隋尚未一統天下,孩兒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給父皇增添煩心事,所以,孩兒覺得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而且孩兒也實在是很想為父皇分憂解擾,讓父皇母后能輕鬆些。”

本就是一樣貌俊美的少年郎,加上氣宇不凡的舉手投足和字正腔圓的調調,更有寬大的胸懷,坐席的姑娘家早已被他的談吐給攪得芳心亂飛了。

待在閨中時最多聽聞當朝太子的才華,殊不知二殿下楊廣也是這麼的出眾,關鍵是長得比太子還要好看,還是單身的。試問為了國家而放下自己終身大事的男子能有幾個?如此出眾的少年郎,如此有風度的少年郎,怎能不讓姑娘們心動?

獨孤伽羅心頭大悅,緊繃的臉瞬間緩和了神色,她和顏悅色道:“英兒有這分擔待,也真是天賜的恩典。”英是楊廣的另一名字,平日獨孤伽羅都是稱呼他廣兒的,極少用這個名字,除了她受到安慰時。

這次自然也是這種原因,她才情不自禁喊了他的小名。為了大兒子的事,她自然對這個二兒子少了些關懷,如今楊廣的回答,讓她頓覺寬慰不少,就好像是生命中失去了些東西,上天卻透過其他的來彌補她的遺憾。

也許以後,她不能這麼偏袒楊勇了,楊廣也是她的兒子,她和丈夫楊堅的兒子。

“現在是大喜的時刻,皇后怎麼能把自家的事搬上臺面來講呢?”隋文帝楊堅笑著拍了拍獨孤伽羅瘦弱的肩膀,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直到逗得她禁不住笑開,他才讓楊廣坐下。

“久聞太子的美妾們都是身懷絕技的,卻從來不曾見過,如今何不趁著這大好的日子,讓我等一睹風采?”

說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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