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是所謂的,絕對走不出直線的,鬼打牆。
好像為了說明這點東西回憶得有點太多了,但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畢竟我都走了三十幾公里,身後的山崖也早就超出接收範圍了,現在我連走直線都做不到了,但眼前的場景卻依然沒有哪怕一點的變化,身體上雖然還撐得住,但是精神上著實快把我給無聊死了,這種情況下我不胡思亂想地回憶點東西我還能幹哈?真是的…,無聊得像地獄一樣。
…好像程度還是有點不太夠,那就…,無聊的,像王西西的小說一樣…?
嘛,差不多就是這種程度了,…你們現在能體會我的心情了吧?!
就像佛家中的修羅地獄一樣,真正的最殘酷的地獄,其實是什麼都沒有的。沒有變化,沒有區別,沒有…意義。
只是感覺到時間一點點地從你的身邊流了過去。
耐得住安靜,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獨…,但卻又永無止境…
“只希望這個夢境別也是恆星級的表面積…”我這樣毫無作用的祈禱道。
45(黑)
“還真是狼狽呢,歐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在我漫無邊際地走了盡九個小時後,好像終於到了小妖也覺得差不多該玩夠了的時候…,一個讓人覺得有些振奮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嗒斯咔噠…,”我轉身興奮地撲了上去,“你是俺的…恩人吶~!”
“咋連東北口音都出來了…”雪兒笑了笑吐槽道。
“庫庫…,老妹啊…,你過得真不容易啊…,”我不專業地擦了擦乾澀的眼角,“和哥哥說,什麼人欺負你了,咋把你夢境搞成了這個樣子…”
“老哥,沒有的嘔~,雪兒本來就是來自地獄的啊…”雪兒這樣糾正道。
“庫哇依掃…,…,要不我把這個夢境整個都炸掉,你再重建一個吧…”
“駁回。老哥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雪兒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
介於摸頭這個動作一般在日常生活中表達的是類似於“乖啊…乖~”之類的話的含義,所以在一般情況下被摸頭的一方都會不自覺地有一種“服從”和“被肯定”的感覺…
我閉上眼蠻臉上一副蠻享受的表情任她摸著。
哎?為什麼我突然好像有了種我變成了弟弟的感覺…,是錯覺嗎…
“……,雪兒,哥哥現在做一件蠻重要的事,可以幫一下哥哥嗎?”
“不、可、以。雪兒知道嘔~,哥哥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只要雪兒看過了哥哥的眼睛,雪兒就立刻都能知道了嘔~”雪兒盯著我的眼睛說。
依然是在接觸時就立刻躲開了雪兒的眼睛,雖然知道這樣根本沒用,但這種像是在窺探人心的行為,還是會讓我不自覺地就有些抗拒。
並不是那種像超能力一樣的讀心術,而且單純的睿智。
那種可以將一切的事物都一眼看穿的睿智。
“老哥~,有些事情結束了可就絕對不會再開始了嘔~”
“我知道。我沒奢望過再重新開始。”
“……,只是為了再要一個結果嗎?”“只是為了再要一次那個結果。”
“……,老哥,這次你的敵人會是雪兒嘔~”雪兒後退了幾步,向我擺出了一個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的準備動作。
“我知道。我雖然知道這麼做很胡來,呆冒…,我終究還是接受不了那麼爛的結局啊…,那種就算豁上自己的一切都想改變掉的結局…”
“雪兒雖然確實是哥哥的東西,是可以為了哥哥就算搭上自己也會在所不惜的東西,但…哥哥卻也是雪兒的東西嘔~,隨隨便便地就打算犧牲掉自己的一切什麼的…,雪兒可是絕不會允許的嘔~,”雪兒說這些話,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一隻被著拉動的提線木偶,“而且,就算對手是哥哥,雪兒也是不會留手的嘔~”
“嗯,我知道。”…,因為這樣才是你嘛…
“…,哥哥你可是會被雪兒殺掉的嘔~”雪兒一一確認著。
“不會的。妹妹可是打不贏哥哥的嘔~”我學著雪兒的口吻說。
“……,又說這種傻話,哥哥你覺得‘那樣的事’還會發生第二次嗎?”
“會發生第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事情會那樣發生就有它必然會那樣發生的道理,所以,歷史才總會不斷地重演。小雪兒,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巧合的,一切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實可都是必然的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