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下一個犧牲品的時候,雪兒站了出來,在配型成功以後為我移植了骨髓…
於是,作為結果的是,我沒有死,並且被汙染成了半魔化種。
從那以後,每天在我的身體裡都有超過百億的紅細胞和幾乎同等數量的矽饢泡被身體裡的兩個不同的造血機制製造出來…
汙染的結果是,我出現了比白血病更嚴重的輻射反應,而當時能作為唯一解藥的也就只有,作為輻射源母體雪兒的血清…
但其實雪兒的血清卻是更劇烈的輻射劑…
於是我每個月都會魔化地更深一點…
飲鴆止渴…
而這一切最終還是都在高二那年我失去名字的同時一起失去了…
再然後,王熹雖然幫我找回了記憶,但血統卻已經永遠地失去了…
嘛,說起來其實也算不上有什麼麻煩,相反的,我對雪兒血清的依賴性甚至都因此消失了…,也能…算是…一件好事吧……
只是相對的不能再使用那些半吊子的魔諭了而已…
客觀地說,這個“代價”,救了我一命。
同時,相對的,我也就沒有必要像以前那樣依賴著雪兒了。
從結果上來說,雪兒也算是少了一個大麻煩吧…
總之,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啦…,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吧……
“老哥,在這種戰鬥中失神可是在作死嘔~”雪兒直接對我所在的空間釋放出了淡藍色的極寒能量爆來!
並不是因為不瞭解我的能力而使用了物理傷害,而是因為太瞭解我的能力,清楚地知道著我和她之間存在的等級差距,所以才使用了這種無差別的,簡單粗暴的,同時也是最無解的攻擊方式。
99%,這是我的霧化所能免疫掉的物理傷害的比例極限。
但是,雪兒很清楚地知道著,即使只是1%的實際傷害數值,也絕對足夠她把我的血槽磨光。
因為,這才是,惡魔和被她汙染的奴隸之間的,差距。
我們,原本就只是,她們給自己準備好的,食物,而已。
你見過被有待殺的豬能打得贏它們的飼主的嗎?
呵呵…,聽起來就像一個完全不好笑的笑話一樣……
但是…,這種飼養關係,從我失去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
從那時起小雪兒身體裡的詛咒就已經消失了,我也…絕不會再…
繼續…,任你…宰割了…
雪兒…身體裡的…
從雪兒的血統裡分裂出來的怪物…
另一個雪兒——暖雪·黑鴟!
-46next
害怕,嫉妒,怨恨。
懶惰,軟弱,笨拙。
崇拜,喜歡,迷戀。
像一個個巨大的氣球,充斥在我的四周,把我死死地夾在了裡面……
…讓我…動彈不得……
我討厭這些傢伙,也討厭這樣對待我的這個世界。
我是於筱雪。來自地獄與魔界的,純白之雪。
以下是這片白雪的自述。
第一次瞭解到世界上有**這個傢伙是在我七歲的時候。家裡的小弟弟孔奐去世的那一天。那天他站在房間的角落裡。
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在**上慢慢地死去,一言不發。
更不用說為他流下哪怕一滴的眼淚。
惡魔。這就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
十歲那年的深夏。爸爸和舅舅帶著我和他去了南莘的大莽山。
(大莽山是南莘市市南的一片面積蠻大的林山,垂直高度只有大約不到300米,海拔也也不過才500米。森林的面積大約有六七百畝,林間長著各種不知名的茂密植被,山腳下還有一個小型的森林公園。)
我們按著行動計劃,一項項蠻機械化地依次地完成了公園玩耍、森林登山、無火野炊、野外露營,但就在第二天天準備下山回家的路上…
我和他,與爸爸和舅舅走散了…,不,一般的旁觀者的角度應該說是,我和他,在那時,在森林裡,走丟了…
就是因為那時我們在林間的遭遇,我對他的看法,完完全全地改變了…
-47(白)
暮夏的蟬在耳邊不知疲倦地猙鳴著,彷彿在訴說著這個世界的喧囂。
早上六點鐘,在野外露宿了**的我們因為對睡袋的不適應就都已經早早地從營帳裡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