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起身離開。
白素看著白墨的背影,搖頭失笑。
唐銳是白素的鄰居,一個笑起來很乾淨的男人,不喜歡說話,但卻會每次製造巧合幫白素提東西到家門口。
白素說:“唐銳,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是個好男人,我不想誤了你的人生
唐銳有些傷感的看著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有一種液體在眼眶裡迅速膨脹,再次抬頭時笑容依舊:“唐銳,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
如今的她早已喪失了愛上一個人的能力,但千瘡百孔的白素褪去所有的光環,殘缺的身體,死寂的靈魂,依然有男人願意愛她,就是這份情足以讓她心存感動了。
她走到陽臺上給唐銳打電話,那個明天即將成為別人新郎的男人接通電話後一直在沉默,然後他說:“我要結婚了他試圖讓語氣輕鬆起來,但聽來多少有些憂鬱。
“幸福她淡淡開口。
“……你也是
結束通話前,唐銳說新娘信基~督教,明天的婚禮會在教堂舉行,他遲疑的問白素明天會不會參加婚宴?
樓下有人在打羽毛球,他們是一對步入遲暮之年的夫妻,不久前他們在小區裡剛剛舉行了一場金婚慶典,那樣的喜悅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
“是哪個教堂?”白素是這樣問唐銳的。
結束通話電話,有片段在腦海中閃現,遙遠的總統府國務卿辦公室裡,俊雅冷峻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對這樁婚事有著諸多不滿,但……忍忍吧!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她緩緩閉上雙眸,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那裡不再有疼痛,但上窮碧落下黃泉,此恨綿綿無絕期!
正文 梔子花香,可曾想我?Xu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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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教堂是連城赫赫有名的大教堂,唐銳的婚禮將在那裡舉行。
離開家之前,白墨倚在臥室門口,“換身衣服吧!穿的太隨便了
於是白素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淺藍色針織毛衣,黑色小腿褲,英倫短靴,當然還有一件抵禦風寒的軍綠色風衣。
她揉了揉白墨柔軟的髮絲,“沒關係,新娘不是我
教堂門口不見唐銳身影,只有他的父母站在那裡迎接賓客進ru教堂觀禮。
白素跟他們握手,顯然他們並不認識白素,笑意融融,禮貌含蓄的對白素的到來表示感謝。
尋到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儘管如此唐銳入場後還是很快就看到了她。
他對她微笑,白素看著他身畔的新娘,新娘很美,任何女人到了結婚這一天都會豔冠群芳,成為婚宴場最耀眼奪目的女人。
白素想,時間將是最好的良藥,一如……她。
多年來,白素也曾參加過好幾次婚禮,每一次神父都會當著眾人的面問新郎和新娘。
“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女人成為你的丈夫/妻子,並與他/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願意愛他/她,照顧他/她,尊重他/她,接納他/她,永遠對他/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每一對新人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我願意。然而世事無常,在鮮花和祝福下籤訂的深情誓言,本身就充滿了變數和太多的不確定。
唐銳在給新娘戴結婚戒指,鑽戒閃亮,發出刺目的眩光,新娘低頭羞怯幸福的微笑,白素的心裡泛起了一抹溫暖。
她一直在等一個男人的出現,每次過馬路的時候,這個男人會牽著她的手,他會叮囑她小心來往車輛;上車下車的時候,他會把手放在她的頭頂,防止她的頭撞傷。她所想要的只是生活的細微之處,曾經以為得到,卻發現只是黃粱一夢,入夢太快,所以噩夢驚醒才會那麼措手不及。
既然沒有這麼一個人,那便自此以後斷了這份念想。
神父正在朗誦祝福詞的時候,沒有跟唐銳道別,她悄然離去。S國深秋氣候溫和,梔子花在這個季節卻開得極為旺盛。
她撿起一朵砸落在地的梔子花,遠處一陣喧譁聲響起,隔著寬闊的連城大運河,她只能隱約看到人群簇擁最前端的那個男人忽然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朵梔子花放在指尖把玩。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記憶深處,也有那麼一個男人,他習慣掌控任何事情。那日,他在素園裡摘了一朵梔子花,別在了她漆黑如墨的長髮邊上,“可曾想我?”
有一種痛,彷彿被鐵釘敲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