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試探,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她右手殘廢的事實。覺得很意外嗎?只是一隻手而已,比起丟掉性命,那麼窩囊狼狽的死去,已經好太多了。
“杯子碎了,可以重新換一隻杯子來裝水,但如果一個人的手殘廢了,還能再重新換一隻手給這個人嗎?”
“……”楚衍撿拾碎片的手驀然一僵,緩慢抬眸。
白素對上那道永遠讓人無法猜透的視線,嘴角勾起譏嘲的弧度:“看來就連總統閣下也不能給我答案,我還以為你會給我指條明路呢?”
話落,白素用嘴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因為力道太猛,竟有鮮血飆到了臉上,她隨手用袖子擦掉,就那麼赤腳下了地。
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白素一時不察赤腳踩上去,勢必會腳心受傷。
一個無心,一個有心,於是當白素腳心落在楚衍手背上的那一刻,有鮮血從楚衍的手掌下緩緩溢位……
正文 病房鮮血,報復來的毫無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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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很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白素的左腳還在楚衍手背上踩著,當她看到濃稠的鮮血從楚衍手心溢位來的時候,僅僅是皺了皺眉。
他大可不必如此,無非是腳心扎幾塊玻璃碎片而已,又豈能比得上當初右手殘廢帶來的噬心之痛?
她是惡毒的,沒有感激,沒有歉疚,而是看著眉目冷冷清清的楚衍,腳心使力。
那一刻,白素甚至能夠聽到玻璃刺穿肌膚帶來的囂張猙獰聲。
當白素惡意踩向楚衍手背時,楚衍單膝磕在地板上,玻璃碎片深深的扎入手掌中,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刻的楚衍除了臉色有些煞白之外,神情依然淡漠如昔。反觀白素,眉目宛然,雖在笑,但眼睛裡卻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在病房內縈繞交織,白素不緊不慢的走到安全區域,穿上拖鞋後,這才對楚衍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地板上不多時竟已凝聚了一灘鮮血,楚衍起身,忍痛拔掉掌心的玻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