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楚文緒,楚文緒的臉有些紅,低頭輕輕的咬著嘴唇。他很緊張!
沉默良久,楚衍伸出手,接住拖鞋的那一瞬間,耳邊響起潮水般的諷刺聲:“世人皆如此,自己可以作奸犯科,卻不容許別人做出半點出格事。”
畫面支離破碎,有一種痛在身體裡一點點的蔓延開來,他看著那雙鞋,彷彿回到幾年前,她斜倚在玄關處,也跟楚文緒一樣手中拿著一雙白色家用拖鞋,嘴角笑容流光溢彩:“身為妻子,伺候丈夫穿鞋,我做的可稱職?”
然而好景不長,她自嘲的摘掉結婚戒指,狠狠地拋到素園池塘裡,聲音結冰:“寧願此生孤苦終老,也不願意再跟你有任何牽連。”
那時候的他萬箭穿心,但他只能看著白光沉陷在池塘裡。
他機械的穿鞋,無視楚文緒的欣喜,無視唐天瑜的殷殷目光,邁步朝書房走去。
華麗的走廊裡,水晶燈散發出刺目的眩光,有光影在牆上游走,他背影孤寂,眼眶酸澀。
素素,今夜入夢來,讓我再看你一眼,就一眼,可好?
白素,過往不能忘!
凌晨五點半,白素從睡夢中驚醒,說是驚醒,還不如說是條件反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GuaNhuaju。。
室內光線昏暗,伴隨轟的一聲巨響,窗外雷電閃耀,雨點尖銳的砸落在落地窗上,聲息激烈。
她靠著床頭閉目小憩了幾分鐘,這才掀被起床。
盥洗室內水流潺潺,她用左手掬水洗臉,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她擁有一張蒼白的面孔,下巴尖尖宛若錐子,額頭上疤痕……還好。
真的還好嗎?她苦笑,她又在自欺欺人了,這樣的疤痕太過猙獰,兩年後的今天,她仍然能夠感受到它的疼痛。那樣的痛,像是一枚釘子,狠狠地釘進了她的額頭。
不能忘,白素。怎能忘?
拿起毛巾擦臉,將臉埋在毛巾裡,良久之後,將毛巾放在毛巾架上,拿著梳子將劉海梳好,順勢遮擋住額頭上的疤痕。
疤痕可以遮掩,千瘡百孔的靈魂也可以在暗夜裡得到安寧嗎?
回到房間換了針織毛衣和小腿褲,想到外面在下雨,臨時將平底鞋換成了漆皮短靴。
白墨還在沉睡,睡姿很好,她一直是個很少讓人操心的孩子,將被子給她蓋好,這才關門離開。
連城深秋時有雷陣雨,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傾盆而下。所幸每次都下不長久,雨過天晴,那樣炙熱的陽光足以灼燒一個人的內心。
她喜歡連城,撐傘買早點沿路返回時天已放晴。收傘走在路上,陽光和樹影親密交織,斑駁光影灑落在街道上,天氣溼熱。
路上還有積水,踩在上面水花四濺,上班人潮漸漸多了起來,有公交車在站牌前停下,一撥人上車的同時又有一撥人下車,步履匆匆的趕赴上班地。
她有多久沒有為事業打拼了,那麼不遺餘力,那麼鞠躬盡瘁的奔波勞累。國務卿,多少人夢寐以求,但她卻棄之如敝屣,只因她厭了。
商場外的偌大電子螢幕上已經開始準時準點播放早間新聞。
所謂國家新聞,終究是少不了……他。
是昨天的晚間新聞重播,螢幕中的男人五官俊雅,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透出冷峻,伴隨著他的講話聲,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涼薄的弧度。
她靜靜的看著,目光清透,淡淡的收回視線,提著早餐繼續走路。
回到家,習慣性的開啟信箱,裡面早已塞了一份晨報,頭刊主角依然是他,正確的說主角還有他的愛人和兒子。
已經兩年了嗎?楚文緒和他眉目極為相似,她捏緊手中的報紙,他的兒子自然長的像他。
曾經的她,醉笑陪君三年,以為彼此間的那份信任足以貫通血脈,殊不知到頭來傷害來的那麼措手不及。現如今,她看著他的嬌妻愛子,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親密依偎,握緊報紙的同時,眼中卻無淚。
進入電梯前隨手將手中的報紙塞進垃圾箱,消失在電梯間的她沒有注意到副刊那裡有標題躍然紙上——《楚衍總統不日將來連城考察:大力推動企業重組,積極應對挑戰》
百日宴,育嬰室驚魂!
素園主臥室,厚重的窗簾遮去了所有的光亮,昏暗的房間裡,酒香味濃郁,修長的人影坐在沙發上姿態頹廢。請使用http://。guanHuaju。訪問本站。
敲門聲起,楚衍無動於衷的閉上眼睛,隔了幾秒鐘後,有人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