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說:還不是因為你冷漠得基本不說話?兩個人在一塊兒耍,都不說話那耍個屁啊!
“嗤!”果然是揚奇的說話風格。
“笑什麼?”話被我的笑聲打斷,揚奇一臉好奇地看我,我瞥他一眼,說了聲“沒什麼”之後,又被他逼著灌了幾口。
快十二點了,那是我睡眠時間,知道我雷打不動必在十二點之前睡覺的習慣,這頓夜宵才算結束。揚奇有車,說要送我,我心情不太好就給拒絕了,拒絕得很強硬,使他莫名其妙地瞪了我半響才驅車離開。
望著那揚塵而去的車尾,我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這種時候總比失戀都難受。
“草他媽的!”一股鬱氣堵在胸口,沒走幾步看到個灌子就發洩的狠狠地踹了過去,“啷哐”地發出好大的聲響,驚了路過的人,路人被嚇了一跳狠狠地瞪過來,我沒看到似的繼續鬱結。
“長了一對好腿啊,踢得真遠。”一道略沉的聲音從側邊悠悠地傳來,驚得我猛地抬了首望去。不看還好,看完嚇一跳,那一點酒意頓時就清醒了。
頭往邊上一扭,怎麼會遇上這個男人!這不就是今天面試那個年輕且好像很不簡單的面試官嗎!而且還是上午在地鐵裡很丟臉地搭訕了一回的那個精英男!!
“嚇傻了?”那人瀟灑地走過來,嚇得我扭回頭瞪他。這人明顯也是剛喝過酒的,靠得不近還能聞到酒味。嗯,很明顯這就是檔次的不同,人家喝的酒還帶著香味呢。心裡不由得調侃,好了,兩人都喝了不少,這要是不和起來,還能幹上一架。這麼想著,我不由得打量著二人的身高差距,你妹的沒事長那麼高大做什麼?我也不算矮了,可這人高出我快一個腦袋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嗎!
自卑心理一下子就竄了出來,覺得老天真是不公平!使我遷怒地不由得狠狠瞪了這人一眼。
當事人拿我的惱怒當暖陽,微眯著那雙白日十分犀利的眸帶著淺笑瞧著我,“果然是嚇傻了啊?”男人毫不避諱也不陌生地丈著身高,揉了揉我的腦袋,嘴裡還很滿意地喃出一句:“嗯,果然摸起來很舒服,跟狗狗毛似的……”
“……”我除了瞪眼,啥也做不了。
燦燦一笑,這男還是那一身合體的西裝,這人比原先看的還要年輕,身材也頂好,合適的西裝能看到那挺拔的矯健;頭髮往後梳著,有幾縷落下來,沒一絲狼狽感,反添了幾分狂野。
這種男人,做起來一定很爽……呃。
趕緊擺脫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開口:“……面試官先生怎會在這裡?”問完我就想到了,這人只不過是今天的面試官,去不去那公司上班都還不知道呢,我怕他做什麼?
這麼一想,膽子就肥回來了,腰桿都挺直了不少,不畏懼地對視回去,這人倒只是輕輕瞥我一眼,“我記得面試桌前的牌子上有寫著我的姓名,‘面試官先生’聽得我真是彆扭。”那話淡得沒什麼情緒的,可我被對方一個眼神就給瞧得癟了氣。
臥槽!氣勢上略……輸一咪咪。
我很不甘願地承認。
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當時有否姓名位牌,我甚至連邊上那四個中年禿頂的名字都記住了,就這個男人面前有沒有各位牌,我當時為啥沒看呢?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男人又說,帶著似笑非笑的問話,“我看你很能神遊太虛啊,下午面試時也是。”
又瞥他一眼,對於他那近乎調侃的話不當一回事,“面試官先生神聖威武,豈是我這等凡人敢窺探的?那種情況我只管低頭老實回答面試官大人的問題就是了,怎敢窺探高貴的面試官貴姓名?”說完我自己也被那酸溜溜很穿越的話給酸得胃直翻,因為酒精的關係整個人飄飄然的,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
這男人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仍是那樣看著我,看得我越來越忐忑之時,忽然就露了個特別好看的笑容,“我倒是不知道我們的新開發技術人員不但技術過人,還是個演講員。”
“……”你全家都是演講員!
我覺得,被個陌生人調戲並不可恥,於是我不以回應,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兩步,瞪著前方來車,是紅色的,卻不是計程車,我惱得險些就伸出中指了,計程車怎麼還不來!
大約覺得被無視並不丟臉,這男人仍舊那副模樣,又靠了上來竟還伸手拍拍我的肩,“往後大家都是同事了,不如我送你?”那商量的口氣,怎麼聽著這麼可疑?
我挑眉,“面試官先生,您好像忘了自己剛喝過酒吧?”那一股酒勁都散發出來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