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哽咽著的,極為艱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嘴唇仍在抖著。樹上的身影猛然僵硬,是一顆杏子突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她的臉,在斑駁不清的光中,有著驚慌失措和緊張彷徨,更有著小孩的怯懦,最後,只聽得輕輕一聲嘆息,唇線會意揚起,“爺爺,我回來了。”
老頭老淚縱橫,心中卻感慨萬千。看著在他面前站定的小子,長得挺拔俊秀,明明就是飄逸如仙的人物,那樣的氣質和風華卓越而尊貴,卻把袖子和頭髮粗魯地捋起,大概是為了替他摘杏子吧。老頭的眼睛又溼潤了。
他激動得無以言復,緊張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阿顏,你回來了。”
而夏侯顏,則是淺淺一笑,也握住他枯槁的手,一遍又一遍重複:“爺爺,我回來了。”
嗯,我們都回來了。
過後,老頭坐在樹萌下清涼的石凳上,看著夏侯顏在太陽底下打著井水,一遍一遍清洗著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杏子。陽光下,那身白衣很是耀眼,而凌亂撂著的紅色長髮如浸著最純粹的瑪瑙汁。老頭用那雙不太靈利的眼,睜大著,眼也不眨看著夏侯顏。
生怕這是一個不敢想象的美好幻覺,下一秒就會煙消雲散。
直到夏侯顏細緻清洗杏子之後,把一打杏子擼到了鐵盒子裡,就朝著老頭走過來。他才心神稍定,乾裂的嘴角綻開了笑,看著她把鐵盒子放到石桌上,他忍不住叫了一句:“阿顏。”夏侯顏詫異轉身,“爺爺,怎麼了?”
老頭才終於確定,笑得很真誠,就像是孩子一樣實話實說,“爺爺真不敢相信,阿顏真的回來了。”夏侯眼一怔,旋即也笑了,笑得很開懷,就像那洗乾淨的杏子,仍沾著水露,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色澤。“爺爺,我真的回來了。”她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堅定固執地就像履行古老誓約,笑容卻越擴越大。
在這個暖暖的日頭下,微風剛好,夏侯一邊講,老頭認真聽,爺孫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