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鎖的老人,心情緊張死了,但是我卻不後悔提出這個要求,說來說去,只能怪罪冷致的母親,為了一己私利而毀了這兩個男人。
老人沉默了許久,仰天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讓他來吧,也算是告慰雲兒的在天之靈,彌補她生前的遺憾!我知道我也時日無多……”老人突然看著我,“姑娘,飛雲就拜託給你了,只要能化解了我們和冷家的仇恨,就算你帶走了飛雲,我也不怨你!也算是功德一件吧!”老人眼神一暗,“牌子能化解仇恨,姑娘切記收齊……”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白光閃了一下,我驚呼起來,那不就是我穿越而來的白光麼?可是卻稍縱即逝,回頭望去,老人已經過世了,樣子很是慈祥。
“郎飛雲!”看著白光消散,如同沒有來過一樣,加上老人安詳的過世,我只得疾呼郎飛雲進來。
我才奔出石門,就看見郎飛雲淚流滿面的站在門邊,眼神之中的悲慼溢於言表,“小葉……”郎飛雲緊緊的抱住了我,緊的讓我透不過氣來,我能感覺到肩頭被淚水打溼,但是更讓我難過的是郎飛雲無聲的哭泣!
想來,郎飛雲的童年也不好過,花雲的心一直都在烏沙巴的身上,堅持住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而郎飛雲的父親卻又不得不陪住在此,這麼奇怪的家庭關係,郎飛雲受母親的影響,肯定更加的痛恨自己的姨媽花芳,他的童年自然是灰暗而充滿仇恨的!我很心疼的靠在郎飛雲的肩頭,輕聲的說:“讓你媽媽見見烏沙巴,好嗎?”
郎飛雲直起身子,看了看我,“你去辦吧,我陪陪我爹!”說完就徑直走進了老人所在的房間。
丫丫呸的,搞得我的眼淚都跟著流出來了,我抹了抹眼淚,按照原路走了出去,四望之下,並無人影。
莫非烏沙巴還在折磨何叔?唉,我喊兩嗓子試試吧,“烏沙巴!烏沙巴!我帶你去見她,出來啊!”喊得我是聲嘶力竭,只聽得“嘟”的一聲長哨響起,烏沙巴從頭攏到腳的黑紗站在我的面前!
“謝夫人!”烏沙巴半跪下去,我才一伸手轉杯去扶,烏沙巴惶恐的退了幾步,“夫人,烏沙巴身上有蠱毒,切莫靠近!”
“你可以去見她了,她已經過世了,她的夫家也剛剛過世,你只能祭拜花雲,切不可做其他的事!”我擔心他大鬧飛雲堡洩恨,畢竟是這麼長時間的怨念啊!
“夫人,我只要看她一眼,哪怕是個牌位,我也遂了願了,絕不敢造次!”烏沙巴對著我就磕了幾個頭,我疑惑的看著他,“你一直都跟在我身旁的麼?”
“我說過一定要保得夫人周全,所以都是遠遠的跟著!如今烏沙巴已經是個活死人了,原先的烏沙巴已死,我只不過算個夫人的影子,多謝夫人成全!”烏沙巴站起身來,我示意他跟著我進去,“這裡你應該記得,自從你走後,花雲就一直住在這裡!不肯到外面去!”
才一進到大廳,烏沙巴就徑直走進了放有花雲靈位的房間,看來他真的是被關在這裡過,大廳裡的僕役們並不關心來者是誰,只是各做各的事情,並不理會。
我跟著進了房間,烏沙巴默默的站在花雲的牌位前,用布條包住的雙手輕撫著花雲的骨灰盒,烏沙巴喉嚨間出陣陣壓抑著的悲鳴,身後郎飛雲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阻止,我走過去,握住了郎飛雲的手,看著烏沙巴。
烏沙巴並不說話,站得久了,突然下跪,使勁磕起頭來,“雲兒,我來看你了!我知道你的苦,我苟活於世只為了幫你報仇,你等著我!”
“烏沙巴,你錯了!”我忍不住站了出去,“花雲要的可不是你去幫她報仇!她臨死的時候一直記掛著她的兒子!郎飛雲就是她的兒子,如今他們夫妻都已過世,你若真想為花雲做點什麼,就幫她照顧好她的兒子!死後萬事皆空,烏沙巴已經死了,你只是個過客,你沒有理由再去做什麼了!”烏沙巴轉過頭來,對著我也磕了幾個頭,“夫人,那花芳逼死了雲兒,我不能饒了她!”
“那你就不要拿花雲來當做你報仇的幌子,自己愛殺誰就殺誰去吧!”我必須要在這裡就阻止烏沙巴的報仇心思,而且只要能阻止了烏沙巴,那麼接下來化解郎飛雲和冷家的矛盾就會減少阻礙,況且,上一輩的恩怨都已經隨著生死散了,何必還要拿後輩的生活來繼續仇恨呢?
烏沙巴愣著跪在原地,過了許久,“烏沙巴,既然花雲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郎飛雲,你又何苦去違揹她的意思呢?你幫她照顧好郎飛雲不好嗎?若是郎飛雲要殺花芳,你幫就是;若是不殺,你就聽他差遣,不好嗎?”我繼續勸說烏沙巴,郎飛雲定定的看著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