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食來。
天邊的光芒越來越烈,天空被印射得猶如水彩一般,與不遠處的山崖勾連在一塊,詩意十足。
簡兮餵食喂得有些出神,在這樣美的風景裡卻缺了那樣一個陪伴的人。
“簡小姐在想什麼?”江老太太忽然出聲嚇了簡兮一跳。
“您不用客氣,叫我小兮就行。”她笑著回道。
“如果小兮不介意就叫我祁奶奶吧。”
簡兮乖巧的點了點頭,甜甜的叫了聲祁奶奶。
江老太太高興的連連點頭,拉著她的手說道:“我的孫女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就省心了。”
“祁奶奶您人這麼好,孫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簡兮一席奉承的話逗得老人家十分開心,“剛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很驚奇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鳥?”她支吾著回道。
“你也不用跟我老婆子打馬虎眼,是不是想你的情人了?”江老太太一語捅破,簡兮反而臉色紅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被凍的。
“這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害羞的。”雖然已近七十歲高齡,但老人家的思維、說話一點也不含糊。
“他,不是我情人。”簡兮幽幽的說出口,臉上似有些微的悲傷。
“難道他已經結婚了?”
簡兮搖了搖頭。
“那他是有女朋友了?”
簡兮又搖著頭。
“沒女朋友又沒結婚,那你還怕什麼?”江老太太表示十分不理解。
“他,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人現在在不在他身邊?”
“那個女孩已經過世了,十幾年前。”
“那你還怕什麼,那些事說不定在他心裡早已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對他來說,也許只有身邊的人才是重要的。”江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鼓勵道:“你從不說出你心裡的想法,別人怎麼會知道,或許他現在也是喜歡你的。”
“我不敢想,更不敢說。”簡兮苦著一張臉坦白道。
“別怕,祁奶奶教你一招。”江老太太玩心大起,附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而簡兮只是眼睛睜大,鼻孔放大,嘴巴張大,“這樣不好吧?”她有些遲疑。
“聽祁奶奶,當年我可是用這招追到你江爺爺的。”江老太太精神奕奕的笑著說道。
簡兮尷尬的笑了兩聲,對江老先生表示同情。
“您和江爺爺的感情一定很好。”
“唉,其實啊,當年的我們也是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江老太太忽而走到一個小房子旁停下,開啟天窗,指著裡面的鳥兒問道:“你可知道這些是什麼鳥?”
簡兮上前朝裡張望了一會,朝她搖了搖頭。
“這是紅嘴相思。”
簡兮回頭又看了會,但見一群嘴呈鮮紅色,上體橄欖綠色,臉淡黃色;兩翅具明顯的紅黃色翼斑,頦、喉至胸呈輝耀的黃色或橙色、腹乳黃色的鳥兒正兩兩抱團睡在一塊,分外甜蜜。
她餘光瞥見江老太太滿臉幸福的笑容似乎是明白卻又有些東西看不真切。
“你可聽過相思鳥的傳說?”江老太太忽而轉頭問道,其背後的光亮照的人有些發昏。
簡兮點了點頭,卻又不知這和她有何關係。
江老太太只是感嘆了幾聲便幽幽的說起了她和江老先生的故事。
“我本是一個孤兒,卻在我十二歲時被他的父母收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一個陽光、帥氣又聰明的男孩,他只比我大三天,卻是硬要我叫他哥哥,而我本來就是一個靦腆的人,自然是叫不出口的。他的父母是一家煤礦公司的工人,待我極好,可是後來卻因為一場意外事故離開了人世,而我就和他相依為命,他拼命的打工掙學費,我幫著做些家務活,日子雖然清貧卻也是溫暖的。”江老太太說道這,忽然定住,眼眶裡似在閃爍著什麼。
“我們一起生活了六年,在我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家裡忽然來了個陌生男子,他自稱是我的父親,要把我帶到美國去,我自是十分不情願的,我怎麼會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辛苦的工作呢!可是我等了三天,也沒等到他回來,後來只是聽鄰居說他三天前拿著一個箱子走的,那時的我是不敢想,他就這樣的離開我了,而我也因為絕望去了美國。”
專注聽著的簡兮似乎已經融入了他們的故事裡,感受著那份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江老夫人往回走了幾步,看到簡兮仍愣著原地,便又回來拉著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