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司也是隸屬你旗下的?噢,我竟然一直不知道在為誰打工!”簡兮有些懊惱。
“公司已經劃歸到你名下了,你自然是為你自己打工,他自然也是給你打工的。”方瑾辰淡瞥了一眼祁豫。
平淡樸實的言語卻是又在簡兮的心裡掀起一潮高過一潮的海浪。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簡兮低聲問道。
“你現在只需安心養胎,其他事不用管。”方瑾辰安撫她有些激動的情緒,附耳說道。
“哼,回去交代清楚。”簡兮忿忿不鬱。
“哇,兮,我都不知道你自己開公司,不行,我要跳槽。”歐陽檬興奮的說著,卻在看到方瑾辰後最後一句話瞬時蔫了下去。
唉,誰讓方瑾辰是她大老闆呢!
“是啊,現在我可不是你上司,而是你下屬了。”祁豫有些調侃的話語弄得簡兮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段時間不在,公司還得麻煩祁先生了。”方瑾辰平淡的說道,“只是不知為何祁先生會改行做婚慶呢?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是做建築的吧!”方瑾辰不經意的問道。
“我就說這兩人淵源很深。”趙俞民附在孫子言耳旁低聲說道,孫子言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方總不也是建築商。”祁豫像打太極般將話語投了過去。
方瑾辰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著茶。
錢司文看到一場硝煙沒有蔓延,暗中嘆了口氣,瑾辰還是這個脾性,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
正如白雪皚皚,層峰依舊,青山綠水,與期長流。
午飯後,眾人相約去酒吧再續,方瑾辰擔心簡兮過於疲勞而回絕了邀請。
歐陽檬因為要拜訪錢司文父母請了兩天假,有些依依不捨的和簡兮告別飛往澳洲,還細心囑託她一定要注意身體。
祁豫則因臨時過來第二天才回,訂的酒店恰好臨近簡兮,於是也推辭和方瑾辰他們一起離開。
一旁的孫子言和趙俞民則是搖頭嘆氣般和其他人夜戰續杯去了。
黑色的房車似一匹被束縛的野馬在奔騰,方瑾辰刻意的將車子開得平穩而緩慢,好讓懨懨欲睡的簡兮舒適些。
大抵懷孕的人都有些嗜睡吧。
“祁先生不趕時間吧。”方瑾辰看了一眼前置鏡裡的祁豫。
原本張望著窗外的風景的祁豫突然轉過頭來,恰好對上方瑾辰的眼神。
祁豫看懂那眼神裡潛藏的冷淡、警告,卻讀不懂方瑾辰的心思。
瞥向已經熟睡的簡兮,輕聲道:“方總似乎對我有些成見?”
方瑾辰挑眉,目光凝膠在前方的車流中,“祁先生說笑了,我只是不懂堂堂程宇集團的總裁為何要偽裝身份到一家小公司擔任婚慶策劃經理?”
“自然是為了她。”
方瑾辰勾唇,“你倒是坦白。”
“方總不是早就知道了。”祁豫有些挑釁的回道。
“可我當初也說過,讓你離她遠點。”
“我已經承諾了當年的諾言不出現在她面前,只要她能幸福。可是你沒看到如今的她眼底隱藏著的憂慮,害怕,雖然努力的幸福著。”
將車停到一旁,回頭看著他,“她的事我自會處理,用不著外人費心。”
祁豫打量著眼前這個性格冷淡,行事成穩的男人,他承認他確實很優秀。
“我曾經答應師傅要好好守護他的女兒,自然不忍讓她傷心,這只是出於兄妹的情誼,只是對於方總的人情關係不敢苟同,那天晚上的事她也知道。”
方瑾辰迎視著他,目光轉冷。
夢中簡兮皺著眉,微動了下,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笑,估計是找到了舒適的地方,神情平緩地再次睡去,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祁先生還是管好令妹吧,這樣的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祁豫正推車門的手一頓,“那天的事我替辛梓道歉,雖不是我的本意卻也讓她受到傷害,但方總也應該管好身邊的人,尤其是那些不該出現的人,方總可以忍受任由那樣的人威脅她,但是我絕不會放過。”祁豫情緒有些不穩,口吻甚是嚴厲。
方瑾辰自然派人查訪過那天宴會的鬧劇是顧瞿諾指使祁辛梓做的,包括結婚之前她遇到的那兩場事故,他差點就失去她了,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聽從父親的話忍了,天知道他當時恨不得殺了她。
沒有將她開除而是調離公司盡是看在她死去妹妹的份上,可是他的容忍她看不見,反而有些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