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鬆開:“原來……”
可不是做了一件……丟臉的事……
一顆心一點點冷卻下來,那僅存微弱的心跳彷彿都抽動著每一根神經,使得身體的每一部分尖尖細細地痛著。他慢慢握緊拳頭,深提一口氣,啪一下轉身,往來時路走去。
穆晚秋眼淚撲簌簌滴下來,一個“石”字含字口中,終是沒喊出來。
瓊華攬過她,輕聲安慰。汪諭鳴則站在一邊,看著穆晚秋,表情木木的。
保安已經向這邊跑來,為首的是個老師,對著樓玉堂他們大吼:“樓玉堂!又是你們!”
樓玉堂一激靈,忙對汪瑜鳴喊:“快跑快跑,周扒皮來了!”見他不動,拉住他就跑,五人幫一眨眼溜得沒了影。
而站在原地沒來得及跑掉的同學就像被黑貓警長抓到的耗子一樣,都被帶到了教務處。
白瓊華一天之中受了兩次訓,心情無比鬱悶。而穆晚秋因為石雷的離去,更哭得悽悽慘慘。幾個冤枉的學生無奈跟著她倆聽了兩個小時的訓。教務處裡一片低氣壓。
等全部人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而五人幫也在不遠處等了兩個小時。當他們發現白瓊華兩個的身影的時候,悄悄跟了過去。
“周扒皮說話真難聽!”瓊華嘟囔道,四下張望,此時天色已晚,她挽著穆晚秋關切地問;“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緩一下,還是我先送你回家?”
“先不要回去,我媽看到我這樣會擔心的。”穆晚秋神思飄渺,找了個花壇坐下來。
瓊華也坐下來,想到今天的遭遇,抱怨道:“今天真倒黴,早上是我的事,下午你的事,跟唱戲一樣,還一天唱兩出,說起來都是那五鼠鬧的!”
穆晚秋卻道:“我倒感謝汪瑜鳴的幫忙。”聲音疲憊。
瓊華一想到這事就替穆晚秋難過起來,她靠到穆晚秋肩膀嘆息:“你們到底怎麼了?鬧得這麼兇?我從沒見你那樣失態過。”
穆晚秋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即使自比神女峰,他也只是襄王夢。”
瓊華被她一說,越想越難過,竟然默默流下淚來。她說得那樣釋然,口氣卻無比傷感,好像在慢慢講述一個悲情故事。她想著如果白宇在她面前決絕而去,她肯定要哭死,傷心死,恨死了。
“你乾脆跟汪瑜鳴在一起吧!我覺得他喜歡你,跟他在一起,你就很快會把這段傷心事忘掉了。”瓊華想來想去,想出了這個方法。
“傻瓜,”穆晚秋不假思索道,“你真是個傻瓜。”
白瓊華嘟囔:“人家是真關心你,你還罵人家。”
穆晚秋抱歉道:“你別擔心,我會忘了他的。”
兩個人靠在一起各自想著心事,沉默起來,一時讓躲在後面的五人不知如何出場。氣氛太沉重,她們也在聊私密的事情,如果他們又冒然出場,肯定又得惹怒她們。幾人正發愁,那邊白瓊華哼起歌來。
“那天我從你家門前過……你端著臉盆潑向我……潑在我的皮鞋上……路邊的母雞嚇得咯咯咯……”
譚暉凌噗哧一聲,笑道:“這唱得什麼呀!”話音未落,那邊白瓊華已經叫道:“誰在後面!”聲音尖銳而緊張。
五個人只能又推推嚷嚷蹦?出來。
白瓊華見到他們,頓感頭痛,無力道:“怎麼又是你們?”
樓玉堂有點無措,想著逃走時沒有帶上她們,有點沒有保護好女孩而自覺羞愧的意思。他抬腳從花壇後繞出來,走到白瓊華面前:“餓不餓,吃過飯了沒?”是關心的口氣。
白瓊華本能地退後一步:“你又想怎麼樣?”
“喂!”樓玉堂低吼,“我們在外面等你們等了很久好不好?什麼想怎麼樣,我是大灰狼嗎?”
白瓊華呵了一聲反問:“不是嗎?灰太狼先生?”
樓玉堂氣得捲起袖子就伸到白瓊華面前,強烈抗議道:“到底誰是?誰是?你看把我咬得!”
白瓊華伸過脖子去看他的傷口,稍稍撇了下嘴,又心虛地看回到他臉上。
眾人沒想到他穿長袖是因為要掩飾傷口,都疑惑而好奇地伸過脖子去看,然後心知肚明地看回到樓玉堂臉上,順著樓玉堂的目光又看向白瓊華。
“好深的傷口……”
“哇,老大,這誰咬得,這麼厲害……”
“嚯!好猛的牙齒。”
眾人七嘴八舌地演雙簧。
白瓊華氣不過,他們人多,又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畢竟咬人是有點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