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東方凜豈會輕易放過?
“明月郡主還告訴朕,每一隻百日蠱飼養的方式不同,解藥也不大同,若不瞭解百日蠱習性輕易下藥,輕則加快蠱毒發作、重則立即斃命。我夫人受的罪,是一直沉睡不起直至身體衰竭老去是麼?百日蠱的威力似乎要比你下在我夫人身上的蠱蟲,要痛苦的多。左丞相是想看看令妹蠱毒發作的慘狀麼?她就在稱心殿裡,若左丞相有興趣,咱們儘可現在就去。”
“……陛下好手段。”水笙握緊了拳頭,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左丞相誇獎了,”東方凜不疾不徐,“對一個十月懷胎即將臨盆的孕婦下手這種事,朕可做不出來,自愧不如呢。”
水笙默默地打了個冷顫抖,渾身如被大雨淋透,冷汗如注。
稱心殿裡。
楊錦弦沉睡不起,除了最開始嘴角逸出的那一點血,她再沒任何異狀,卻怎麼也喚不醒——她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從此沉睡,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等待她的白馬王子。
可是她的情況又不盡相同。雖然,她的王一直就在身邊,她卻感覺不到。
水依依和東方明月、蘇沫以都在床前,水笙進來時,便瞧見比陶瓷娃娃還要嬌弱的水依依坐在那裡,她拉著楊錦弦的手,隔著幔帳在跟她說著什麼,嘴角的含笑的。
看見她笑,他懸著的這顆心總算放下了。
水笙快速走到床前,看了眼幔帳,忍住自己去把水依依拉起來的衝動,徑自從腰間抽出一管塞住紅布的竹管遞給東方明月,“以溫水送服,一個時辰一次,三次可解。”
“謝謝左丞相。”東方明月笑容甜美。
東方凜緩緩走來,淡淡道:“那就勞煩左丞相和水姑娘今天晚上在稱心殿裡委屈一晚了。”
“是,陛下。”他口中應著,面色不佳,看著東方明月去倒水,這才轉向水依依,“水水,你還好麼?”
“我很好,我在陪楊姐姐說話。”水依依柔柔地笑著,站起身,拉著水笙往外走,“哥哥,楊姐姐不舒服,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我們到外面說。”
門口的侍衛要攔他們,東方凜道:“無妨的,讓他們出去,今天晚上稱心殿裡,左丞相和水姑娘自由進出、暢所無阻。”
“謝謝陛下。”水依依笑的很開心,像個孩子一樣拉著水笙往外跑。
“水水,慢點。”
整座稱心殿內外,燈火通明。外面也四處亮著宮燈。
水依依開心地跳著小步子,跑幾步,回來拉扯一下水笙,跑幾步又回來再拉扯他,總是這樣樂此不疲。
水笙眉頭微斂,心事重重。
水依依終於沒辦法當做沒看見、沒辦法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水依依小心翼翼地扯著他的袖子,“如果是水水做錯了的話,水水向哥哥道歉,但是請哥哥不要皺眉。”
“不是。”水笙輕輕地拉下她的手,不勝愛惜,“哥哥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