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墨藍無比得瑟地晃著小腿,表情欠扁異常,“本公子身邊這位可是歷國夜翎太子,本公子跟他是一夥的,你們誰敢動本公子試試!?”
她威風凜凜地拿鼻子哼著氣,簡直將狐假虎威的架勢演繹到了極致。
夜翎站在一旁並不言語,任著墨藍充分發揮自身優良品德,他誓死將面癱進行到底,只是那一身尊華的氣度,卻是叫人不敢小看。
許是“夜翎太子”這四個字起到了震懾作用,那群本來氣勢洶洶的侍衛立馬頓住了腳步,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
開玩笑,這天下間誰都能得罪,唯有兩人不能得罪,一個是四海城的奚幕風,還有一個,就是歷國的夜翎太子。
可是,夜翎太子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烈雲的都城之內呢?
正躊躇間,領頭的侍衛忽然一陣大笑,上前一步隻手指向了夜翎嘲諷道:“你說他是夜翎太子?老子還說自己是奚幕風呢!臭小子,吹牛皮也不知道吹小點,你當老子是傻的?哈哈……”
他的笑聲還未落定,就見夜翎眼中寒墨一閃,而後極盡冷漠地吐出兩個字眼:“青尋。”
瞬息之間,拔劍出鞘的聲音,劍入皮肉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嚎叫聲幾乎連成了一片!
沒人看到青尋是如何拔的劍,就連墨藍也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閃,那侍衛的一隻胳膊便已經掉落在了地上,頓時血濺三尺,就連她的白袍之上也落了零星的血跡。
其餘的侍衛被這瞬間的變故嚇得連連後退,面目之中具是驚恐。
夜翎卻依舊華貴不凡地站在那裡,看都不看那被廢了手的侍衛一眼,只目無焦距地望向人群,面色猶如千年古潭一般,幽冷入骨,寒氣逼人。
“本宮最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本宮。”
他輕飄飄地扔下這一句話,緩慢而清幽,那風平浪靜的口氣之下,卻讓人覺得彷彿有驚濤駭浪來襲,帶給他們滿心驚懼的同時,也是變相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那群侍衛,連帶著柳如眉都有些驚惶失措。
這個人,莫非真的是夜翎太子……
即便現在仍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眼,否則下一個被廢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柳如眉有些腿腳發軟地半癱在丫鬟懷中,幾欲昏厥。她惹著誰不好,偏偏惹上了夜翎太子!若是他想廢了她,即便是王爺出馬也救不了她的!
柳如眉此刻後悔莫及!
墨藍睨了一眼她那慘白的小臉蛋,勾著唇角笑道:“柳側妃,日後出門小心著點,雖然你的身份不低,可這外面依舊有很多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柳如眉憤恨地瞪著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可偏偏與夜翎太子是一起的,叫她分毫髮作不得!
墨藍看見她那陰毒的表情,只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即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柳如眉提醒道:“啊……對了,柳側妃,我奉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把你這身流雲錦給換了,總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今日幸好是本公子看出來了還能提醒你一聲,若是別人看出來了直接跑到皇上面前參六王爺一本,那可就不太好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即便得到了也是標註在別人的名下,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又給六王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呢?聽本公子一句勸,趕緊回去把不合身的皮給扒了,別在外面招搖過市了,啊。”
柳如眉終究被她刺激得腳底發軟,眼前發黑,徹底地癱倒在了身後丫鬟的懷中。
大軍進城
翌日一早,京州大道兩側人群推搡,熱鬧非凡。
自城門伊始,便有圍觀的百姓擠在那裡,一路蔓延開來,皆是神情激動,亢奮異常。大批御林軍手持長矛分立兩側,將擁擠的人群限定在街道以外的距離。
四王爺帶著南疆王回朝的訊息如今可謂是婦孺皆曉,街知巷聞,所以今日京州之中但凡能跑的都到大街上看熱鬧來了。遠遠望去,整個都城人頭攢動,盛況空前。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即將回朝的四王爺——司雲臻。
“四王爺這一仗打了幾年,如今可算是順利回朝了!”
“可不是嘛,南疆荒蕪蠻夷之地,四王爺堂堂王爺,放著京州的錦衣玉食不要,終日在外面行軍打仗,真是我烈雲的大好男兒!”
“是啊,四王爺驍勇善戰,是我們烈雲當之無愧的戰神,有了他,我們的國家才可這麼安定啊!”
“今日我終於可以瞻仰四王爺的風姿,真是想想都激動!記得上次見到四王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