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
思及此,他臂彎用力一收,將那嬌軟的身軀緊緊扣在懷中,惹得柳如眉一聲輕笑。隨即,伸手捏了捏她如花的面龐,陰邪地笑道:“愛妃可真是本王的寶貝,竟給本王帶來這麼重要的訊息,不枉本王如此疼愛你。”
柳如眉順勢軟軟地癱在他的身上,面色燦若桃花:“那王爺要如何獎賞人家呢?”
司雲昭撫摩著她細膩的面板,不甚在意地開口:“不如就把那匹流雲錦送給你如何?”
流雲錦?
柳如眉心念一動,面露訝異之色,略帶遲疑地小聲開口道:“可是,流雲錦不是要給王妃姐姐的麼……”
“本王說給你就給你!”司雲昭略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臉色是提起某人時明顯的不快,“那個女人,如何能跟愛妃你相比?”
他說完,臉色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之情。
柳如眉心中得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受寵若驚地窩在司雲昭懷中軟言細語道:“王爺對人家真好……”
見她如此嬌媚的模樣,司雲昭又是一陣大笑,然而心思卻已飛出了千里之外。
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敢在他頭上動土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做筆交易
烈家堡。
一陣摔砸碎裂的聲響,伴隨著女子尖銳高亢近乎瘋狂的嘶吼,打破了冬日的寧靜。
烈巖松剛踏進院子,就聽到這刺耳的聲音傳來,不由地皺緊了眉頭,邁大了步子朝前走去。
果不其然,甫一推開房門,就見滿室狼藉,自己的女兒跟個瘋子一般,將一切目光所能及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幾個小丫鬟瑟瑟地躲在牆角,絲毫不敢上前阻止。
“秋羅!”烈巖松上前一把拉住仍在癲狂狀態中的烈秋羅,剛勁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與心疼,“你這是幹什麼!萬一不小心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大夫都說了,你的手不能再受創了!”
他關切地說完,又扭頭衝著幾個小丫鬟一陣怒喝:“你們幾個怎麼照顧的小姐,不知道勸著點嗎?”
小丫鬟們委屈地低著頭,卻是不敢多言。
“裂了就裂了!反正我的手已經廢了,再傷又能傷到哪去!”烈秋羅掙扎著嘶吼著,原是明豔照人的面上如今只剩扭曲的痛苦,“爹,我的手廢了,廢了!我再也拿不了鞭子了!我是個廢人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爹你讓我去死!”
“女兒啊!”烈巖松將仍在哭鬧不止的女兒緊緊攬在懷裡,心中痛惜不已,“你放心,爹不會不管你的,爹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手的,相信爹好嗎?”
“廢了,我是個廢人了!廢人……”烈秋羅卻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仍在自言自語地哭鬧著。
“秋羅,秋羅!你看著爹!”烈巖松眼神一緊,雙手扣著她的肩膀,面色冷厲,試圖將她從魔怔中喚醒,“爹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手,不會讓你的手廢掉,你相信爹好嗎?”
“爹……”烈秋羅迷濛地望著他,仍是有些陷入自我的情緒,“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幾日爹已經為她請了不少名醫,卻無一例外地告訴他們,她的手能拿得動筷子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根本無法指望恢復如初。
爹真的能有辦法治好她嗎?
“這個你不用管!”烈巖松扶著她,手上漸漸收力,沉聲道,“你只需告訴爹,你信不信爹?”
烈秋羅這才似被他沉冷的嗓音震回了神,眼睛逐漸有了焦距。
見到自家爹肯定寬慰的神色,如此剛毅堅定,就好似天塌了都有他替自己扛著,烈秋羅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信,爹,女兒信你……”
烈巖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既然相信爹,那就什麼事都不用管,不用想,好好休息,別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別讓爹擔心,好嗎?”
“嗯……”烈秋羅囁嚅著唇角,軟軟糯糯地應了一聲。
烈巖松滿意地點點頭,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面傳來下人的一聲輕喚——
“堡主。”
烈巖松眉頭輕皺,走到門邊問道:“什麼事?”
“有人聲稱奉了他家主子之命,前來求見堡主。”
“是什麼人?”
“對方沒說。”
“那就直接趕走。”
烈巖松不勝其煩地擺擺手,本來平日裡想要見他的人也不少,可他這幾日為了自己女兒的事頭疼不已,對於那些上門拜訪的人一個都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