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出了空間,將靈芝收好了,回到床上睡大覺。
次日一早,夏葉便叫平兒喚了兩個婆子來,吩咐她們馬上去外面的藥堂一趟,把藥方上缺的幾味藥都合了來,並配上西洋參,靈芝等,親眼看著一個丫鬟用蒲扇扇著一個小爐子快手快腳地煎好了。夏葉又令平兒找了一個藥甕出來講藥液倒入,令婆子們端好,便扶著平兒的手,一路招搖著給黛玉送藥去了,一路惹得賈府上下的人都紛紛矚目,竊竊私語不已。
這訊息傳入賈母的耳內,感動得她老眼裡淚光閃閃,見人就說:“素日我總聽見人在背後議論說鳳丫頭當家當得不好,剋扣怠慢。可是,你們今兒倒是評評看,要是她真的剋扣怠慢,能這麼精心地對待林丫頭嗎?鳳丫頭自己也不過是才病好而已,就記著她自己當家人的職責,記著她當嫂子的責任,巴巴地到處給林丫頭尋藥尋人參尋靈芝,又合了藥,巴巴地給林丫頭煎好熬好,親自送去。別說只是個嫂子,就是親姐姐也不過如此了!我原就說鳳丫頭嘴上伶俐,心裡也是好的呢,你們且看著吧。”
眾人都順著賈母的話,一片褒揚聲贊熙鳳:“老太太看人識人的本事我們是拍著馬追也追不上的。老太太說好的,必定是好的,我們以後也只聽璉二奶奶的排程,再不得聽那些黑心婆子們歪派她的壞話了。”
第14章 心緒煩亂賈璉遇薛蟠
賈璉這些天簡直煩躁得不行。
最近桃花運好,好不容易有了家內有花(安兒)家外也有花(尤二姐)的大好局面,卻有心無力的男人的悲憤之情誰人懂?就算有人懂,也不敢隨便告訴去啊,事關男人最大的驕傲,只能掩在心裡,忍到內傷。
賈璉開始還以為是和安兒鬧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疲軟不舉,想著歇息兩天就調養過來了,可是,沒想到三四天都過去了,還不能正常“自立”,這就有些難為情了。尤二姐嘴上雖然溫柔地撫慰,卻令下人們做上了進補的藥膳,羊鞭牛鞭驢鞭鹿鞭,每天換著花樣上來,可算是捨得下本,吃得賈璉都要吐了,可是,結果呢,該舉不起來的還是舉不起來!
尤二姐心裡納罕,馬上懷疑是不是賈璉在賈宅和那新納下的通房丫鬟整夜做怪的緣故才不能行夫婦敦倫之道的,面色便帶上了三分哀怨不樂之色,卻叫賈璉誤會了,以為她在怨憤自己不能給她閨房之樂,不禁又羞愧又惱怒,連帶著對她也有了鬱憤不平之氣,連話也懶得多說,直接翻身起來,自顧自地穿衣服,意圖走人。
尤二姐忙來拉他,期期艾艾地喊:“二爺——”
尤二姐尚未著衣,只有一個大紅錦緞的鴛鴦戲水的肚兜掛在身上,她這一拉,一身雪白的肌膚全露在被褥之外,還有那一對顫顫巍巍的乳兒,要在往日,賈璉早就喜歡得心裡發癢了,可是,映在如今有心無力的賈璉眼裡,全是——
滿、滿、的、譏、諷!
賈璉勉強說道:“我想起來,薛家那大傻子連著找我幾天了,得過去一趟,應付他一下。”薛蟠確實約了賈璉幾次,不過,薛大傻子約他,都沒啥要緊事,無非就是約著觀花看戲,實則賭錢玩粉頭,賈璉一貫不愛賭錢,對後一項雖然有點興趣,但是,現在家裡的都應付不來了,更沒有多餘的精神去御那些外面的女人。這不過是脫身的說辭罷了。
尤二姐生怕他一去不復返了,繼續在枕上將白皙的身體彎折出令人噴血的弧度,嬌柔無限地說:“那二爺辦完事就快些回來。奴家令宋婆子去藥房尋了一份虎鞭來,早起就泡上了,這會兒燉上,等二爺回來正好就能趁熱吃。”
賈璉一聽,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湧,氣得眼睛都有些發黑。不就是三四天沒有和她那個嗎?至於這麼心急嘛?
同時又覺得灰心喪氣:天天這個鞭那個鞭的,老子忍著噁心吃下去,卻還是回回都立不起來,還算是男人嗎?也難怪二姐兒厭棄!
賈璉低聲說:“我儘量吧。男人在外面的應酬你們婦道人家哪裡知道?一喝上酒了就難說了,能不能回來可真說不準。”
尤二姐只得算了,眼巴巴地望著他出去,自己也覺得甚是無味。眼看著賈璉抬腿出了房門,她也穿好衣服起來,取了繡花棚子來,坐在窗邊懶心無腸地戳著針,心裡還掛念著賈璉的那一檔子事,默默地想,二爺這些日子究竟是怎麼了,別是在哪裡吃壞了什麼東西吧。
想著想著心頭警醒,尤二姐馬上丟下手上的針線,想叫賈璉回來,推開一點窗戶往外看,卻見那長身玉立的男人已經上了馬出了院門了,叫是叫不住的,只得又愁悶地坐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