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一瞬間,季昀承分明聽見又一簇火在他身體裡燃燒起來的感覺,吻過慕陽兩次,第一次是在他喝醉的時候,第二次遇到了刺客襲擊,唯有這一次能清楚的感受到唇上傳來的讓他心頭一顫的柔軟觸感。
慕陽的唇很薄,些微的冰涼。
鼻息可聞的距離,淺到幾乎聞不到的皂角香氣。
一點點構成了讓他放不開手的誘惑。
於是,自制力崩塌,沉淪於唇齒糾纏,他的技術明顯高於她,滾燙的舌在她的口中肆虐,逼得她無路可退,唇舌相觸,他不由自主的一顫,更緊的纏住她。
激烈親吻,連呼吸也被掠奪乾淨,她低喘了一聲,卻沒有推開他。
唇齒纏綿的聲音曖昧的讓人心悸。
不自覺用手環抱住女子的身軀,沒有甜膩的馨香,寬大的衣襬裡,窄細的腰顯得越發纖細。
慕陽瘦了很多。
一個愣神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雙手環上了他的頸脖。
承受親吻的姿勢。
順勢將她按到牆上,緊貼的唇瓣滾燙,緊扣住腰身,他用的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吞噬。
手指狂亂的觸上她的衣結,拉扯間外衫很快被褪去,褻衣也被扯散,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殘存的理智讓他停了一下,呼吸濃重,額頭抵住她的,低喘著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慕陽靠在牆上,輕微的喘著,聲音有些沙啞:“我當然……知道。”
“你確定要我做下去?”
因為激烈的接吻臉上浮起來緋紅的色澤,水色的唇也被吮吸的有些紅腫,微微敞開的衣襟裡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無一不刺激著季昀承的神經。
“廢話!”她又喘了兩聲,接著微微挑眉,眸光瀲灩的望了過去,“你不敢?”
眉梢裡隱約的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輕媚而帶著三分的挑釁,平素冷淡的容色在這一刻染盡靡麗。
此情,此景,怎叫人不動心。
何必去想那麼多,他想了她這麼久,而她,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腦中轟的一聲,只剩下慾望的本能。
他愛她。
他想要她。
一切如此的理所應當。
夜涼如水,屋內卻是截然相反的火熱。
她只看見他眼中猛然一暗的光,下一刻人已經被按在了榻上,輕軟的榻鋪了厚厚一層,髮髻散亂,衣衫凌亂,最後一層褻衣被解下,全然赤…裸,毫無防備,胸前緩緩的起伏,豔紅的顏色一直蔓延到耳根。
大概這輩子她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
像是放任,又像是一種掙扎。
昏暗的光線透過拉起的簾帳,投射出一片朦朧的旖旎。
他光裸的背脊線條優美,有種極致的性感,
而吻已經順著她的唇蔓延到下巴,脖頸,鎖骨,間或吮吸啃咬。
力度正好,極其富有挑逗性。
大腦幾瞬的空白,腹下已經被某個灼熱的物體抵住,然後,一點點進去。
很疼。
即便他已經極盡廝磨與溫柔,也還是無法阻止那種被硬生生擠開的疼痛。
方才的意亂情迷霎時褪去,她皺著眉,壓抑著推拒的念頭,緊緊咬牙。
他忍住叫囂著的慾望,停下,伏在她耳邊心疼的呢喃:“很疼?”
女子的第一次難免會痛,他知道,卻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寬慰,她不會叫痛,不會撒嬌,以往的經驗好像一下子都被拋之腦後。
下唇被咬的雪白,他用手指頂開她的唇,更加緩慢的推進:“疼就叫出來,或者咬我。”
她猛然抬頭,滿頭散亂的如瀑青絲蜿蜒了滿榻,然後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疼痛的驅使下,長驅直入。
他加諸的疼痛從肩膀上盡數回來,他能感覺到肩胛被刺破,鮮血緩緩流淌,女子的低吟在耳畔猶如煙花般炸開,湧動在身軀裡的血液再也無法控制。
眼眸迷離,只能看得見朝思暮想的容顏。
他開始不再顧及的衝撞,每一次深入都帶著濃濃的獨佔欲和無法言說的感情,貪得無厭的索取,如同在深夜被喚醒的獸性,再也尋不回理智。
整個世界都彷彿開始搖晃。
夜色深沉的已經再也無法分清現實與虛幻,更不知今夕何夕。
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