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兒養在深閨裡,倒是不曾聽聞到太傅與公主的佳話。如今看他一個臣子大大咧咧地進了公主的宮中,驚得如同吞了雞蛋一般!
淫賊!竟是連跟皇上相貌相似的親妹也不放過!
送走了沈鴻兒,聶清麟便一頭倒下。那在沙場練兵完畢的太傅又是踱步進了來。只是剛跨進內室,便是看見那小人橫臥在了床榻上。
“若是困了,便是要好好躺下休息,怎麼這般睡姿?“太傅坐在她身旁問道。
“太傅可是有什麼稱心的禮物要要交給皇上?永安願意代勞!”聶清麟微微抬起頭道。
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叫太傅輕輕彈起手指,敲了敲果兒那光潔的額頭:“只是一會沒見,這般調皮。”
聶清麟抬眼看了看太傅,男人低下頭時,身上只傳來淡淡芙蓉桂花膏的清香,倒是不曾有別的雜味。心情頓時微微有些轉好。
太傅知道淑妃來過,便在院子裡看了看了綠牡丹,臉上未曾有驚豔的顏色,聶清麟心道:還真不是個惜花的人!
因為答應了太傅下廚之事,聶清麟不是隨意搪塞,這幾日倒是認真地練習了廚藝,賞了牡丹後,便是親自入了鳳雛宮的私廚為太傅做了幾樣菜餚。
從去皮、切片到翻炒俱是自己逐一親手去做,一盤古老糖醋肉做得顏色鮮亮,入了眼便是覺得味道一定美味無比。
太傅應該也是這麼覺得,拿起碗來便是開始吃飯。許是白日操練兵馬餓極了的緣故,竟是將那盤裡脊肉食用得乾乾淨淨,竟然是一塊都沒留下,只留下些許配菜的蘿蔔丁而已。其他幾樣菜餚也俱是如此,都被太傅風捲殘雲掉了。
聶清麟沒有做菜品嚐味道的習慣,加上她已經用了些茶點倒是不餓,見太傅吃完了,才舉箸夾起蘿蔔放入了口裡。
只這一口,便是讓龍珠子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糟糕!方才好像是將白醋當了料酒,放入了兩次呢!這味道也是太過酸爽。虧得太傅方才不停口地吃,倒是怎麼嚥下去的啊?
饕餮之客正在飲茶漱口,見了龍珠子酸得倒牙的樣子倒是微微露出了笑顏:“本侯聽聞公主的外祖母家是江南開設酒樓的,幸虧公主不用承襲祖業,不然本侯真是憂心公主一家的生計……”
平時明明練習的很好,偏偏關鍵時刻丟了手藝。被太傅如此調侃,聶清麟只能有些訕訕地說:“這般難吃,太傅為何又要全都吃下,倒掉便好了。”太傅笑著拉過了龍珠子,親了親她微微翹起的小口道:“心意難得,怎能不盡數裝進臣的肚子裡?”
這樣的太傅倒是真讓女人難以招架,思及軍營門口的那抹豔麗的南疆倩影,聶清麟感嘆到:“太傅好胃口,只要別撐著,能吃總是讓人羨慕的……”
太傅如何聽不出這話裡有話,倒是將龍珠子用臂膀一勒:“公主話裡似乎有別的味道,恕臣方才醋肉食得過多,舌尖俱是酸的,有些辨別不過來。”
聶清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言語。人已經被太傅整個抱起,去了床榻處。
離別在即,太傅的精力也是變得分外旺盛,入了夜的操練也是如火如荼。聶清麟啞著嗓子被強壯的俊美男子壓在靠近床榻的牆壁之上,被男人一遍又一遍地烙下了灼熱的痕跡:“我的果兒,記住這樣的滋味,等著本侯回來……”
實在難捱著快要將好人逼瘋的感覺,龍珠子紅著面頰一口便是咬住了男人厚實的肩膀,感覺到伴著衛冷侯濃烈味道的汗液一路滑入了自己的喉嚨中去,灼燙得腹部又是一陣難忍的抽搐……
按說魏朝現在風雨飄搖,內有南疆心腹之患,外有北疆強鄰之憂,皇帝的婚禮不宜大辦。幸好京都的官員短短時日就接連經歷了葛太傅大婚,邵陽公主遠嫁兩場盛事……也是駕輕就熟,甚至有些物件可以二次派上用場,依著章程來辦,倒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不是禮部的人輕視皇上有心混弄。要知道朝中禮部諸位大臣心中有愧啊,畢竟受大了魏朝幾十年的國恩,都想著在這大魏最後一任皇帝的婚禮上好好出把力,不過太傅的意思便是走一走過程,國庫給出的銀子都少得可憐,就算心有餘而錢不足。於是這婚禮便是略顯得寒酸。
大婚成禮完畢,便是皇上與新娶的皇后坐龍床的時候,聶清麟坐在大紅色的婚床上真是不自在。心裡不由得暗想道,母妃泉下有知,倒是可以安心了。原本以為與姻緣無望的孩兒,在短短一年裡倒是接二連三的成親,真是男女不忌,環肥燕瘦總相宜啊!
只是一會要是如何與這嬌滴滴的皇后安寢才好?
沈鴻兒偷眼打量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