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件黑底描金的朝袍撐得甚是有型,也不知這兩片是不是出自單嬤嬤的手法,真是迷人得緊!
不大一會,阮公公宣南疆使者覲見。
伴著一陣清脆的響鈴聲,南疆使者掛著一身閃亮的銀飾,穿著一身藍色扎染的衣裙款步走上了大殿。
“南疆使節乞珂公主覲見大魏天子!”
伴著一陣嬌媚的聲音,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群臣們都瞪大了眼兒,齊刷刷地望向了那位南疆使節。
據說南疆的風情與中原迥異,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南疆派來的使節居然是個女子——一個豔美異常的女子。
太傅倒是面色沉靜如水,也不知是不是早就得了密探的訊息,對這個女使節倒是早有心理準備。
“乞珂公主遠道而來,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乞珂公主濃妝豔抹,卻並未透著俗氣,落落大方地微笑著搖了搖頭:“謝太傅,不用麻煩,卯蠻!”
她媚眼飛轉,朝著身旁與自己一同上殿的一個壯漢微一點頭,那壯漢立刻趴伏在殿上,而公主則撩開裙襬,泰然地交疊起套著銀質腳環修長的雙腿,婀娜地端坐在壯漢的背上。
飽讀詩書的大魏群臣們壓根沒想到這堂堂南疆的公主裙子上居然開了那麼高的叉兒,白得晃眼的腿居然在如此威嚴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展露出來……
一時間,年輕的氣血翻湧直下,浮想聯翩;年長正直的,卻是氣血往頭上湧,氣得手足顫抖。
最後還是剛剛取消了禁足的吳閣老忍不住發話了:“大膽!即是南疆使節,前來面見本朝為何如此衣衫不整,又在朝堂上”椅坐“下人,作那那夏桀以人為牛馬的怪誕之狀,莫不是沒有把大魏放入眼中?”
那乞珂公主聞言倨傲地一笑:“乞珂是南疆苗王的長公主,身著的是南疆神聖的百褶聖衣,上面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阿媽縫製而成,凝聚著南疆兒女的福廕庇佑,哪兒裡來的不端莊?
吾乃南疆兒女,自然遵從南疆習俗。未出嫁的女兒不得坐外姓人的椅榻,否則便是同訂婚無疑……這位大人惱怒本公主沒有接受太傅的一番好意,難不成是委婉地懇請本公主嫁給太傅不成?”
說著一個媚眼兒便向著蛟龍椅上的太傅大人飛了過來。
吳閣老被乞珂公主的話堵得噎了脖子,氣得鬍子又開始一翹一翹的。
太傅卻不甚在意,淡然說道:“南疆的風土自然是跟大魏不同,公主遠來是客,自當不能勉強公主遵從大魏習俗,本侯會命人細心安排公主的飲食起居,若是有不當之處還望公主海涵。”
公主聞言又是一笑,一臉掩不住地欣賞望向了朝堂上的那如仙人一般俊美的太傅。
朝堂的風波翻了過去後,自然就是呈現國禮的環節。
當眾人移步御花園時,只見三隻雪白的孔雀已經從籠子裡放了出來,徜徉在四周都用紗網圍牆攏住的草坪上。
只見那異鳥全身潔白,羽毛無一根雜色,在陽光下如錦緞抖動,眼睛呈呈現出淡淡的金色,當眾人圍攏過來時,突然抖動長長的尾巴,將巨大的尾扇開啟,如同一片巨大的魅力的雲絮降臨人間,一時間眾人都看呆了了。
聶清麟坐太監抬起的鑾駕上並沒有下來,雖然鑾駕的四周也垂著紗簾,但位置高自然也將這孔雀開屏的奇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更吸引她的卻不是那開屏炫耀的白孔雀,而是那位美麗的南疆公主。因為那個乞珂公主也正若有所思地著直盯向她,眼神似乎藏著鋼針,盯得人一陣的心慌……
好不容易迎接完了南疆使節,擺設兒的工作順利完成。聶清麟原想著太傅一定應該又將自己押解回了寢宮,沒想到太傅大人居然宣她進書房繼續“未完”的君王學業。
進了書房時,一直沒有跟自己說上話的太傅大人,終於是抬起了頭,揮了揮手,讓服侍的宮人們都出去,然後指了指內室:“聖上且去內室休息會。”
聶清麟乖乖地進了裡屋,忽然發現榻上擺著一摞的書冊,應該是給自己看著解悶的。
拿起翻開一看,卻是讓她啞然失笑,這麼厚厚一本子的《女戒》原來竟是比那些子豔史閒情還要好看。
“貞靜清閒,行已有恥,是為婦德。擇辭而言,適時而止,是為婦言;穿戴齊整,身不垢辱,是為婦容;專心紡織,不苟言笑,烹調美食,款待嘉賓,是為婦工。女子備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禮……”
這麼幾大行看下來,聶清麟頓覺自己五行一定缺德,就算是一朝恢復了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