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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神君嘴裡唸唸有詞,一聲大喝:“急急如律令。”狂風颳過,一道金光閃處,廟陡然一陣地動山搖,一個數丈高的金甲神人竟憑空出現。那神人金盔金甲目蘊金光,手兩柄金錘,直似天神。烏鴉神君右手一指韓楓,大喝道:“神將聽令,為吾斬殺此人。”
那金甲神人將頭慢慢轉向韓楓,金眸爆shè出妖異的袖光,身形猛地一閃,巨大的身軀猛地衝到了他的面前,右手的金錘摟頭猛地砸向韓楓的頭頂。
韓楓只覺的一種無形的威壓猛地襲上心頭,陡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說時遲,那時快韓楓肩膀縮處,已退後一丈開外。“轟”一聲無比巨大的炸響在空爆開,只見剛才韓楓所站之處竟在那神將雙錘的怒擊之下化為了粉屑,一個巨大的石坑出現在了地上。但那金甲神將的追擊並沒有一絲的阻礙,飛濺的石粉還在空瀰漫,那金甲神將的巨大身軀已經一步跨來,斗大的金錘帶著金風又呼嘯而至。韓楓此時的背後就是小廟的牆壁,四下裡都被白蓮教的眾人封死,看來除了硬接金甲神將的這一錘沒有別的選擇,那烏鴉神君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轟隆隆”一聲巨大的轟鳴在深夜之傳的很遠,小廟竟然在這巨響坍塌了。白蓮教眾人在一陣陣的咳嗽聲shè向四方,雖然武功高強都沒有受傷,但一個個灰頭土臉實在不雅觀,那烏鴉神君抖落一身的落塵臉上更形yīn沉。原來韓楓情急之下用後背把牆壁撞破躲過了一擊,那金甲神將急追而來的金錘生生把整個廟砸塌了。
再看時四下裡清風杳然已經看不見韓楓的身影了。烏鴉神君心不由怒極。“追”簡短的一個字從牙縫裡蹦了出來,右手一揮,白蓮教眾人已如一群幽靈般四散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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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緊靠博陵城白雲觀,群峰聳峙,白雲相合,翠竹青松……一向是博陵城的遊覽勝地,善男信女每每絡繹不絕。但近幾個月間遊人少了不少。曾經待了幾十年的觀主王道士不知怎麼忽然不知所蹤,一些來歷不明的道士佔了白雲觀,只說是王道士的同門。白雲觀的四周突然有妖獸出沒,一些年輕的善男信女總是無故失蹤,因此遊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在這深山之,夜sè格外來得早,黃昏好像只是一閃間,黑夜就來臨了。白sè的暮靄籠罩著這一片黑黝黝的蒼山,白雲觀如怪獸一般蹲在那裡,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這方天地。
不,還有聲音,那是從白雲觀裡隱隱傳出的對話。
“師兄,怎麼這個名韓楓的小子這麼難纏,師父都施出了久已不用的天魔符籙之法……幾位隨侍都在,還沒把他拿下……如果傳了出去……何在?”一個略為高昂的聲音道:“噤聲,你不要命了嗎?”前者那人急急帶著些哀求道:“師兄,我……我一時貪杯……口不擇言,相信師兄不會記在心上。”那聲音繼續討好:“我敬師兄一杯,後面的那幾個小娘們兒今夜還等著師兄臨幸。”未說完已經先笑了,那聲音無恥之極。白雲觀的前房裡兩個道士喝得正歡,一人微胖一人如瘦猴一般,兩人酒已微燻,胸口半張,面袖耳赤嘴汙言穢語不斷,哪有半點道士的樣子?
夜sè更黑了,屋裡已經點起了一根白sè的蠟燭,一盞氣死風燈放在桌邊,看起來兩個人是值夜的。酒越喝越高,兩個道士都已經醉醺醺的,那個胖子站起身來:“師弟,我……我去巡邏一番,回來再……再喝。”轉身去拿桌邊的氣死風燈。“師……兄,哪能勞……勞您大駕,小……小弟自能效……效勞。”那瘦猴道士喝了不少,搶過胖子的氣死風燈,踉踉蹌蹌地走出門去。
那瘦猴道士剛出觀門,一股冷風颳來,冷得一縮脖子,酒意醒了三分,自語道;“這黑燈瞎火的,哪有人敢到這裡來,師父真是大驚小怪。”又走了幾步可能冷風一激尿意上來,走到旁邊的一處yīn影裡小解。嘴裡哼著小調正在歡暢,忽然覺得自己耳邊癢癢的,好像一個人正在對著自己的耳朵吹氣,心一驚,一股黃尿撒在了道袍上,猛地轉身,一張妖異的臉正對著自己在笑,那人全身隱在夜幕裡,只露出白sè的牙齒和一雙神光四shè的眼睛。一剎那,酒全醒了,張嘴剛要大叫,忽覺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腰帶還沒有綁上。
當那瘦道士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正在一個四周都是雜樹的山坳裡,藉著微弱的夜光發現腳邊躺著的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