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死老女人,這麼囉嗦幹什麼!”李姍姍剛才受驚,心頭的恐懼和憤怒正無處可發,逮著程管家就罵了起來,“我的項鍊呢?”
程管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遞上了首飾盒子。
在水木家,連水木罡對她都尊敬有加,水木雅把她當成半個母親看待,水木芳和水木華堂也對她謙謙有禮。
可沒想到,這個失散了十八年,回家還沒兩個月的姍姍小姐,居然敢當眾這樣辱罵她。
程管家咬了咬唇,良好的管家教養讓她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姍姍小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微微鞠躬。
“等等!”李姍姍驕橫跋扈地揚頭,“你連要給我戴項鍊都不知道嗎?哦,我忘記了你是管家。管家是不幹下人們的活的。但是沒辦法了,”她招招手,“我是你的主子,主子面前,再大的奴才也是狗。快點,來給我戴項鍊。”
程管家一低頭:“是。”
李姍姍背過身去,讓程管家給她戴項鍊。程管家系扣的時候,看著她膚色不均勻的後頸,以及上面細密的汗毛,心中泛起一陣噁心。
就是這樣的人,也配做水木家的繼承人?也配當雅小姐的女兒?
“好了。”她放下了手。
“滾吧。”李姍姍輕蔑地說,詆譭和羞辱了別人,她的情緒頓時好了許多。
“你,”她隨便叫了一個服務生,“我不認識回宴會廳的路了,你帶我回去。”有多餘的人在場,她不信自己還能遇到鬼。
悅菱一路朝著李姍姍跑的方向走。
奇怪,那位小姐,剛才的表現真是讓人搞不懂。她一定要找到她,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有條手臂從後面伸過來,抱住了她的肩。
“顏墨?”悅菱回頭,下意識地喊出聲來,沒想到看到頭頂尖尖的下頜時,聲音轉而驚喜,“小堂!”
“悅菱寶寶要去哪裡呢?”水木華他將她翻過來,輕輕摟住。
“我……我剛才遇到一位小姐……”她在想要怎麼把剛才的事情描述。
沒想到水木華堂打斷了她:“噓——寶寶別說話,這會兒沒人,讓我安靜地抱你一會兒。”
悅菱不動了,水木華堂的話語,往往有神奇的催眠效果。在他懷裡,是和在瑜顏墨懷裡完全不同的感覺。
瑜顏墨的懷抱有戀人的蜜意,小堂的懷抱卻有家人的溫暖安定。
水木華堂見她乖巧地樣子,忍不住微笑。
好久沒見她了,也好久沒這麼近距離的和她接觸了。
原來,分離的時候不會察覺,一旦重新相擁,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有多渴望她。無關乎男女間的*,他只是抱著她,心中就覺得安穩,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捨不得放手。
這世上,異性的身體或者激情,他可以從任何一個普通的女人身上得到。可是他得不到悅菱這樣的感覺,這樣家一般的感覺,只需要她在身邊,就會想要停下步伐,享受片刻的輕鬆與安寧。
你是我最終的目標,寶寶。
為了得到你,我會一直往最前方行進……
他禁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他的自制力一向超群。可是當他的唇碰到她光潔的肌膚時,竟然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順著一路吻下去,去攫取她唇上的芬芳。
然而他愣了愣,最終還是離開了她,只是雙眸帶笑地看著她。
”小堂的傷好了嗎?”她忙問。
“很好了,恢復如初。”他輕細的聲音,一如從前。
“是嗎?”她依然有些擔心,“小堂,我、我替瑜顏墨給你道歉。我也謝謝小堂,是小堂救了我。我本來是想要來看小堂的,還要來看雅姐姐,可是……”
“我全知道。”他抱著她,握住她一隻手,“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寶寶的哦。”
是哦,悅菱想起了,小堂還出現在紐約過呢,和常楓一起。她原本想要問問他這件事的,可是突然覺得有些不合適,小堂也有自己的**和工作,什麼都問的話,顯得太不懂事了。
“雅姐姐怎麼樣了?”她關心地問。
“還好了,”他很喜歡她關心雅的樣子,寶寶關心媽媽,是天地間再合情合理的一件事了,“只是悅菱要是有空,還是給她打打電話,和她聊聊天。”
“我可以給瑜顏墨請假,去看她的。”她天真地說。
水木華堂如往常那般對她溫柔的笑,說出的話卻讓她失望:”不可以的哦。雖然悅菱和雅都很想見到對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