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姐正要再說什麼,水木華堂的第二步已經踏上去了。
“去吧,”常姐小聲對悅菱說,“不過他剛剛做了手術,你注意點,我就在隔壁房間,情況不對趕快來找我。”
“小堂做了手術?”一進房間,看到已經坐在沙發上,幾乎動彈不得的水木華堂,悅菱就急忙問道。
水木華堂嘴角浮現一個輕鬆的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悅菱如果‘吻’一下這裡的話,我馬上就會痊癒的哦。”
悅菱愣了有一剎,突然臉一紅,頭低下:“小堂好壞哦,悅菱可是已經名‘花’有主的了。”
水木華堂幾乎要大笑起來。
但為了自己的五臟六腑,生生忍住了。
“很好啊寶寶,”他臉上還是一個笑,“小堂的課程,你一點都沒忘記呢。”
“究竟怎麼回事?”悅菱坐過去,頗有些關切地看著水木華堂,他的面‘色’真的好差,一看就是大病痊癒後的虛脫模樣。
“我和瑜顏墨髮生了衝突,差點被他撞死了。”這一次,他沒有想過要隱瞞什麼。
“啊?”悅菱大吃一驚,發生了這種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小堂和瑜顏墨髮生了衝突,小堂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用知道得太仔細。”水木華堂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和他是死敵,你應該是知道的。所以隨時可能發生非死即傷的爭鬥。不過,如果我和他必然只有一個人活下來的話,悅菱希望誰活下來呢?”
悅菱完全沒有料到水木華堂突然會問她這樣的問題,一時間完全愣住了。
如果你的媽媽和‘女’朋友同時掉到了水裡,你要救誰?
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就是無解的。
她怔怔地:“我也不會游泳……”
見她為難和發呆的樣子,水木華堂忍不住笑起來:“開玩笑而已。寶寶不要當真。”
“是嗎?”悅菱一聽到水木華堂的話,立刻抹著心口,“嚇死我了……小堂,你不會真的和顏墨髮生這種事吧?”
如果他們兩人真要鬥個你死我活,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呢。
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另一個,是對她有許多恩情的親人一般的存在。
水木華堂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只是握住了她的雙手,拿起來,然後埋下頭去,‘吻’住了她的手。
“寶寶……寶寶……”他的表情,悅菱看不見,只知道他一遍遍喃喃地念著她。
“小堂,怎麼了?”悅菱忍不住問他。
她剛剛想要問他有關李姍姍的事,他卻又突然這個樣子。
“對了。”水木華堂突然抬頭,“悅菱不是要問有關姍姍的事嗎?”
“對啊。”悅菱特別喜歡和水木華堂溝通的一點,就是他非常的體貼,什麼事,從來不需要她特別的費力,就能理解她,並主動為她解決。
相比之下,瑜顏墨這方面真是差得很多。瑜顏墨就算是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的想法和做法不合他的心意,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對你退讓和妥協的。悅菱有時候老愛和他抬槓,對著他惡趣味,也是總覺得他彆扭,忍不住就想要逗逗他。
只是,她也不想想,水木華堂是何等‘精’明的角‘色’。惡魔最大的特‘色’,就是能輕易‘洞’察人類的*,並能抓住人‘性’的弱點加以利用。
“姍姍是小堂的表妹嗎?”既然水木華堂這麼主動,她也不由得很直接地問。
她這樣問,並沒有想過會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權當拋磚引‘玉’罷了。因為,水木姍姍的身份,現在是明擺著的。
這樣的話,水木華堂的回答,或許會是“是的”。或許會是反問悅菱為什麼這樣問。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水木華堂的回答會是——
“不是。”
悅菱的雙眼睜大了。
“不是?”她驚異了。
小堂的回答竟然是不是?
“嗯,不是。”水木華堂接下來的回答更讓悅菱覺得心驚,“她不是你們孤兒院李院長的‘女’兒嗎?”
悅菱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後脊骨發涼。
她禁不住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這竟然是真的!她真的是李姍姍?為什麼……為什麼?”
她幾乎不知道接下來要問什麼好。
“你可以去問瑜顏墨,為什麼。”水木華堂往後面靠了靠,他現在確實覺得無力又虛弱,連久坐都覺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