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悅菱,孤單的腳步迴響在偌大的瑜家。
電梯在上升,他的眼慢慢闔上,又慢慢地睜開。
瑜狄夜……他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會這麼縱容瑜柳珍蓮這麼一支,在他身邊囂張這麼多年,其中,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醒來了,親愛的。”瑜顏墨抱著悅菱進了浴池。
柔和的光線照在她緊閉的眼上,他才看到,她的臉,因發燒而有些潮紅。鎖著的秀美,透著難受。他意識到她雖然是醒著的,但整個人可能都因為暈眩而不願意睜開眼。
浴室裡溫度不低,瑜顏墨放到她到一旁的躺椅上。
他出去,不一會兒抱著醫藥盒進來了。
柳清葉上次給過他一箱藥,都是針對悅菱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而調配的安全藥品。瑜顏墨拿出標註著低燒字眼的小盒子,開啟,裡面竟然是一盒已經調配好並裝滿了藥液的筆針。
為了安全起見,他給柳清葉打了電話:“你給我的有關悅菱的藥,治療發低燒的針劑,要怎麼用?”
“她的肺炎不應該差不多好了嗎?”柳清葉在非洲那邊喘著氣,聽起來很熱的樣子,“怎麼又會反覆了?”
“發生了點事故,她受涼了,回來再詳說。”瑜顏墨不想當著悅菱的面,和柳清葉說太多。他不想讓她增加什麼心理負擔。
柳清葉於是解釋:“她現在的情況,只需要一針就可以降溫。不過要注意不能再受涼和受刺激了。對了,那個是需要靜脈注射的,你會的吧?”
“會。”瑜顏墨沉聲而答。
簡單的療護,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題。他也曾經有獨自在外受傷,而不得不自己給自己療傷的經歷。
瑜顏墨剛剛拿起悅菱的手,準備注射,她睜開了眼。
“要打針嗎?”她呵著氣,虛弱地問他。
“寶貝兒,閉上眼,不要看。”這次回來,他溫柔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平常的冷酷,是他慣有的外衣,但如果遇上了悅菱,一切都可以褪去。她是最柔軟的一劑藥,可以融化他所有的偽裝。
只要她需要,讓他變成任何樣子,他都心甘情願。
瑜顏墨拖著她的手心,將針劑從她手背上的靜脈小心地注入她的身體裡。
然後,他抱她進浴池。
“不用擔心。”他扶著她的後頸,全然和她緊貼著,壓抑著自己勃發的渴望,“我今天不會碰你。”
泡一會兒熱水,她的體溫應該會降下來。
在她康復之前,瑜顏墨告誡自己,不要做任何有可能傷到她的事。
半小時後,悅菱在浴池裡醒來。
第一眼,就看到瑜顏墨古銅色的,結實誘人的胸膛,任由她的頭靠在上面。
“醒了?”他問她,手在她的身上輕柔地撫摸著。
悅菱察覺他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他的呼吸也極端的不穩,他的鼻息,沉重而帶著隱忍。
“對不起啦,顏墨。”她輕聲地,意外發覺自己的嗓子輕鬆多了。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辛苦,可是她今晚上真的沒有興趣做那種事。
“好點了?”他又問她。這一次,語氣比之前生硬了一些。
悅菱有些不明白他的轉變,帶些吃驚地抬頭,她看到他的目光,雖然帶著黑色的焰火,但更多的,是清醒而理智的神色。
“我好多了。”她離開了他一些,坐到了一旁。
瑜顏墨竟然沒有再將她拉回去。他只是看著她,雙目裡似乎沒有帶多餘情感的,看著她許久。
悅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瑜顏墨看她,通常不是那種帶著嫉恨而故作的冷酷,就是柔情蜜意的眼神,像這種,沒有帶多過情緒的眼神,讓她隱約覺得,他似乎有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談談。
“怎麼了?”悅菱小心翼翼地開口,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先於他開了口。
“沒什麼,”瑜顏墨啟了一下唇。不得不說,他繃著臉的時候,越發顯得他那張臉完美無缺。黑得純粹的眸,鑲嵌在那雙寶石盒一般的眼眶之中,睫毛長,卻帶著硬朗,濃密地給他的雙眼刷上一道誘人的邊,他的鼻子,有著世間最合適的線條,挺拔,卻不是藍逆鱗那種過分逼人的高,還有他抿著唇的時候,顯示出他沉穩、堅毅的內心。
第一個真兇
真好看啊……悅菱有些呆呆的,瑜顏墨真的比孤兒院的任何一個哥哥都要好看。
她不知不覺地想著,並沒有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