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彷彿這樣就能降降火似的:“第一種可能,當年水木雅的孩子,其實已經死了。現在回來的,不過是水木罡製造出的假繼承人。目的不過是為了牽制水木芳母子。”
悅菱有些轉不過來:“啊,好複雜。”她連為什麼都沒問出來,慘烈的豪門爭鬥,她是聞所未聞,“那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麼呢?”
“可能,當年的孩子根本沒死。不過,水木家一直不知道她還活著。是在近幾個月,才得知了她的存在,把她接回來的。”瑜顏墨說著這句話,目光,卻似打量的,慢慢端詳著悅菱。
“我覺得是第二種可能!”菱小姐立馬舉手。
“噢?”瑜大公子一挑眉。
菱小姐舉著一根手指頭,振振有詞地:“水木家這麼重視血統和聲譽,怎麼可能用一個半路出身的假千金來牽制小堂,幹這樣本末倒置的事呢?我要是水木罡,我寧願把財產都給水木華堂,好歹他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啊,總比什麼哪兒找來的外人信得過吧?”
瑜顏墨嘴角掛了一絲笑,稍帶戲謔地:“說得很有道理嘛。”
悅菱沒察覺他的語氣,依然繼續分析道:“第二種猜測是非常有可能的。當年有人要害雅姐姐的孩子,但是沒有得逞。孩子流落到其他地方去了,長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被水木家的人發現,帶了回來。這就是為什麼,檔案裡全都沒有照片的原因。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孩子小時候的任何照片!這也是為什麼,水木家要把檔案藏在密室裡的原因,因為所有的檔案,都是虛假的!是沒有辦法自圓其說,保有水木家豪門臉面的。”
瑜顏墨聽著她滔滔不絕地分析完。
沒有讚揚,也沒有否定。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悅菱,看的她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在車內,彷彿回聲似的傳過來:“你什麼都解釋清楚了。但是還有件事,沒有解釋,那就是……為什麼,你和水木姍姍,會同年同月同日生……”
悅菱坐在瑜顏墨的身旁。
突然之間,只覺得他們兩人的距離,在以流星般的飛速地拉開。
他的目光,不含任何的情感和雜質,拋卻了平日裡的寵溺和溫柔,也沒有慣常的冷漠和鄙夷。只是用一種,客觀的、審查的眼光看著她。
看得她全身發涼。
“怎麼了?”悅菱想笑,緩和車內如此僵硬的氣氛,“世界上相同生日的人很多呀。比如顏墨是前不久的生日對吧,世上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和你是同一天生的呢。”
“是,沒錯。”他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去看窗外的街景,勞斯萊斯已經穿過了市中區,朝瑜家所在的城區方向開去。
悅菱討好地湊到了他身邊去:“我都不知道顏墨是哪一年生的呢。”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心中感到莫名有些慌,好像他是在考慮要不要繼續養著她一樣。儘管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悅菱卻覺得,瑜顏墨有可能要拋棄掉她。
她害怕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他一向給予她安心和停泊的手臂。
彷彿是感覺到了悅菱的情緒和身體的溫度,瑜顏墨從無所事事而茫茫地觀望街景中回過神來。
“我比你大將近六歲。”他終於回答她,眉目柔和了一些。
“六歲,”悅菱比了比手指頭,“那麼顏墨已經二十四歲了呢。嗯哼,一點都不是少年了呢。”
瑜顏墨聽到這句揶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嗤笑:“你的小堂,比我都還要大三歲。”
“小堂二十七了!”悅菱捂臉驚呼,“難怪這麼有成熟的魅力!”
瑜顏墨額頭上十字路凸出,車內頓時天昏地暗。
“再重複一遍。”不等悅菱躲開,他就已經壓下,手掌捏住了她的脖子。
悅菱嚇得驚聲尖叫:“春捲小姐快點救我——”
瑜大公子嘴角是魅惑的邪笑:“哼,春捲小姐還沒學會瞬間移動,菱小姐,你就受死吧。”
勞斯萊斯的車速放緩了,似乎因為承載著什麼珍貴的事物而小心翼翼地提慢了腳步。
車內,瑜顏墨帶著讓人窒息的親吻,壓迫著悅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你是我的……
她彷彿聽到他沸騰的血液裡在這樣叫囂著。
悅菱,你是我的。
不論是什麼人,用什麼藉口,什麼身份,要帶走你,都是辦不到的……
不管,當初藍逆鱗知道的那一個有關你的秘密,究竟是什麼;不管你和誰家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