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說,這不僅是古董,還是顧家的東西,喬謹言不過是藉著她的手將這件東西送與喬鎖罷了。她聽聞喬臻也為這次的晚宴費勁了心思,這個小姑娘其實算是幸福的,她安然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可一切都有人費心為她打算。
喬鎖見她別的認真,有些喜歡這個不顯山不顯水的女子,低低地問道:“你當初嫁給大哥的時候害怕嗎?我有去你們的婚禮。”
那時的她是多麼的愚蠢,居然想要撞死喬謹言和凌婉,大約是被逼得有些瘋魔了,平生最放肆的一次卻沒有做成,所以後來她沉默地接受著一切,當做生活的磨難。
凌婉被她問住了,拉著她上車,示意司機直接去別墅莊園,然後頓了頓才說道:“那時候其實是害怕的。”
她害怕的是她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徹底地與莫冬勍決裂,而那個男人並沒有挽回,那時她站在喬謹言的身邊渾渾噩噩地看著禮堂的入口,看到賓客都散了,看到茶水都涼了,喬謹言說:“別看了,有些人註定不會來,有些人註定是要走的。生活沒有那樣的圓滿。”
那時的喬謹言臉色極為的難看,透出一絲的孤寡來,她碰了碰他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凌婉看向喬鎖,想起那時候喬鎖提著鞋子奔跑出禮堂的背影,據說出去了就出了車禍,身體好點時就被送了出去。
“我記得你那時出了車禍,如今身體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嗎?”凌婉問道。
“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喬鎖微微一笑,說道,“只是每逢陰雨天氣關節總會痛,也不知道是車禍的後遺症還是小時候寒氣入體留下的,並不是什麼大病。”
誰人沒有個傷痛的時候,她喜歡陰雨天氣時渾身泛起的疼痛感,那真切地提醒著她,愛過、痛過、傷過,她真實地活著。
凌婉點頭沒有說話。喬鎖也沒有再開口,她始終無法安然地和凌婉坐在一處,看著凌婉,她就會想起和喬謹言相處的那些日夜,她不知道喬謹言跟凌婉相處時是不是也是那樣的溫情,是不是也會有肌膚之親分享對方的一切,她從來不敢想象這個問題,凌婉幸福她會嫉妒恨,凌婉倘若不幸,她會內疚和悲傷。
她曾經真切地擁有著她的丈夫,那一段感情是不被世人允許的。她覺得自己死後大約會下地獄吧,她想不到更加美好的結局了。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就到了喬謹言的莊園。
這個時候重要的賓客都沒有來。太陽還未下山。
凌婉下車簡單地提醒著喬鎖道:“這座莊園是顧家的,老爺子大壽,很多大腕看在顧家的面子上會親自前來,今晚這裡出現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著強大的背景,我先帶你去樓上休息,等到壽宴開始時去找你,你只需要跟著我就好,必要時我會提醒你怎麼做。”
喬鎖點頭,喬家的事情她一貫是幫不上忙的,不如找個地方靜靜待著。
喬鎖跟著凌婉上了四樓的一處休息室,她找了幾本書,坐在窗臺前看著,凌婉則下去幫忙晚宴的事情。
她看的有些昏昏沉沉,見天色尚早便靠在窗前小憩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驚醒過來,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臉驚嚇地睜大了瞳孔。
“是我。”凌生趕緊出聲,他伸手掩住她脫口而出的叫聲,努力地調整著面部表情,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看你睡著了,本來想給你加件衣服,沒有想到你睡眠這麼淺,一碰就醒了。”
衣服滑落在地上,是他的西裝外套。
凌生穿的極為的正式,髮型也整的極好,一副精英的模樣,很是年輕有為。
喬鎖點了點頭,看著外面的夜色都有些暗沉了,莊園下面的露天草地上亮起了燈火,很是熱鬧。
她彎身撿起凌生的西裝外套遞給他,說道:“謝謝你,你怎麼也在?”
這一句話問的凌生有些不悅,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凌家雖然不是什麼顯赫的家族,不過好歹也是書香世家。你這是嫌棄?”
喬鎖住了口,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想,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凌生看著她今日這般正式的裝扮,耀眼的有些認不出來,想起喬家的門第,多少有些挫敗感,倘若凌家再顯赫一些,他和喬鎖是不是就有可能家族聯姻?他可是聽凌婉說了,老爺子有意在壽宴上為她物色合適的物件,否則他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凌生見她有些懵懂的樣子,很是挫敗,適時,風從窗戶裡灌入,吹得書籍嘩嘩響。
凌生去關窗戶。
喬鎖也起身想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