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做主沒有讓人去知會皇上。聽錦然說,娘娘身子不適,妾身帶了太醫過來,讓太醫好好給娘娘看看。”
烏嬪將手邊的杯盞掃到地上摔得粉碎,怒氣衝衝的道:“大膽!本宮讓人叫老四過來,你有什麼資格阻撓?”
☆、第548章 不甘
烏嬪以為這還是她當德妃的時候呢,對烏喇那拉氏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烏喇那拉氏面上的笑意變得極為冷淡,“烏嬪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皇阿瑪駕崩,多少事情等著皇上處理呢,再說,為皇阿瑪守靈是最要緊的事情,烏嬪娘娘這裡又沒有什麼急事,如何能勞動皇上親自前來?”
烏喇那拉氏把“烏嬪”二字念得極重,她冷冷的看著烏嬪,心裡不屑的想:皇阿瑪去世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得清清楚楚,皇上已經不再是她烏雅氏的兒子了,她如今不過是皇阿瑪的一個嬪御,按理說見了皇上還得向皇上行禮的。就是她自己,不過因著皇上還未冊封后宮,待得皇上封她為後,烏雅氏再見到她也得向她請安才是。
烏雅氏莫非認為皇上還是她的兒子不成?竟然讓皇上過來見她,嗤,按照規矩,她想要見皇上,可是得先求見,等皇上允許了,也是她自個兒過去見皇上,而不是在這裡安坐著等皇上親自過來見她。
烏喇那拉氏這一句明嘲暗諷的話,完全是在烏雅氏的傷口上撒鹽,她喘著粗氣,手指著烏喇那拉氏說不出話來。
烏喇那拉氏冷笑一聲,揚聲道:“請鐘太醫進來給烏嬪娘娘診脈吧。”
門外的太醫躬身走了進來,給烏喇那拉氏和烏雅氏請了安,烏喇那拉氏道:“鐘太醫,烏嬪娘娘身邊的奴才說她今日曾暈倒過去,麻煩你給她好好診診。烏嬪娘娘雖說觸怒了皇阿瑪,被皇阿瑪降了罪,不過到底是伺候了皇阿瑪幾十年的老人兒,總不能看著她生病難受的。你看看烏嬪娘娘身患的是什麼疾病,需要什麼藥材只管告訴我。”
鐘太醫說:“皇上和福晉如此仁慈,真是奴才們的福分。”奉承了烏喇那拉氏一句,鐘太醫就轉向烏雅氏,“烏嬪娘娘,還請伸出右手,讓奴才為您診脈。”
烏雅氏尖聲叫道:“皇上不過來,本宮就不看病!”
烏喇那拉氏皺了皺眉,朝鐘太醫看過去,之前十四阿哥在靈堂裡說的那番話可是把太醫院的人都得罪了個乾淨,鐘太醫對他也是不滿得很。而烏雅氏在宮裡幾十年,鐘太醫和她之間也有些嫌隙,當下就對烏喇那拉氏道:“奴才看烏嬪娘娘精神很好,身體應當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就是肝火比較旺盛,只用黃連十克,每日煎水服用,一日三次,連服十日也就好了。”
烏喇那拉氏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鐘太醫的診斷自然是沒錯兒的,就讓他們照辦吧。”
烏雅氏見烏喇那拉氏和鐘太醫根本就不搭理她,這般草率的就決定了她的藥方,而且那藥方一聽就知道是在嘲諷她,頓時就火冒三丈,“老四家的,你敢這樣對待本宮?”
烏喇那拉氏淡淡道:“我竟不知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娘娘自個兒不願意讓鐘太醫診脈,鐘太醫就只能採用望聞二術來判斷了,這有何錯?若是娘娘擔心鐘太醫的判斷有誤,就讓鐘太醫再切脈一番也就是了。”
烏雅氏怒道:“你明知本宮說的是什麼!你以為先皇將老四的玉牒給改了,老四就不再是本宮的兒子了不成?不要說把老四的玉牒記在佟佳氏的名下,就是記在元后的名下,他愛新覺羅胤禛也是我烏雅氏的兒子!他是從本宮肚子裡爬出去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烏喇那拉氏看向烏雅氏的眼神中帶著些可憐可悲的神色。
當初爺對她極盡孝順,雖然他不大會說話,卻是以事實表明他對生母的孝敬。可是她那時眼裡心裡只有一個老十四,爺所有的行為都入不了她的眼,在她心中,只有老十四一個兒子。如今爺做了皇上,她倒是知道爺是她的兒子了。
可惜……
“烏嬪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按照祖宗規矩,皇子生下來,不管生母是誰,玉牒記在誰名下就是誰的兒子。更何況生恩不及養恩重,皇額娘將皇上撫養到十幾歲上,可以說皇上是皇額娘一手帶大的。如今皇阿瑪又將皇上的玉牒記在了皇額孃的名下,皇上就是皇額娘名正言順的兒子,與烏嬪娘娘卻是沒什麼相干了。”
說完了這句話,烏喇那拉氏也不再理會烏雅氏,轉身對鐘太醫道:“你就留在這裡吧,萬一烏嬪娘娘一會兒再暈了過去,也好及時給她診治。”
烏喇那拉氏到底還是擔心把烏雅氏氣出個好歹,因此將鐘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