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之人,她往日真是太過自大了。
“咦?”
黛玉聽到那癩頭和尚驚咦一聲,然後有如實質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黛玉頓時就有一種渾身 著被人裡裡外外都掃視了一遍的感覺。
賈政急忙問:“兩位高僧、道長可是有所發現?”
那和尚收回視線,宣了聲佛號,說:“不過是小鬼作祟,沒什麼大礙。”
賈政忙道:“既然高僧已經心裡有數,就請快快做法,救他二人一命吧。”
那道士笑道:“你這裡現成的寶貝,只怪你們肉眼凡胎識它不得。”他一伸手,寶玉身上帶著的那塊通靈寶玉就飛到了他手裡。這一手把在場的人都震懾到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神仙下凡一樣。
那道士輕撫著通靈寶玉,嘆息道:“昔日一別,匆匆十三載矣,可憐你竟蒙塵至此,連清心明智、辟邪除祟都做不到了。可嘆!可嘆!”
黛玉心下一動,難道那通靈寶玉其實是一件護身法寶?
悄悄往那邊看去,就見道士手心燃起一簇火焰,將那通靈寶玉包裹其中,火焰之外,又有一團靈氣裹住,以使那熱度不擴散開來。
黛玉心裡一個激靈,這火焰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應當是築基期之後才有的靈火。也正是因為到了築基期才能修煉出靈火,因此這煉丹煉器一般都是在進入築基期才學,練氣期只能使用凡火,於煉丹煉器之上卻是沒什麼助益的。若是到了金丹期,就能修煉出真火,比靈火要高一個層級。
如此看來,這和尚和道士應當是築基期之上金丹期之下。
這時那道士已收了手中的靈火,將通靈寶玉遞給了賈政,口中說:“這件寶貝貧道已經煉化了其上沾染的聲色貨利等汙濁之氣,只需將那二人置於一間房內,將這寶貝懸掛於房梁之上,待得三十三日之後,便可病症全消。只有一點需謹記,在此期間,除二人至親之母,餘者皆不可入內。”
賈政急忙收了那通靈寶玉,讓人搬了梯子過來懸掛在臥室房梁之上,又著人在寶玉床邊隔了三尺遠放置了一個軟榻,將王熙鳳挪了過來。
那和尚卻是走到黛玉跟前兒,宣了聲佛號,說:“小施主許久未見了。”
黛玉心生警惕,回禮道:“見過大師。”
“小施主可還記得貧僧?”
黛玉謹慎的說:“聽爹爹說起過,在我三歲那年,有一位大師到家裡救了我一命。聽爹爹的描述,和大師很像。”
和尚撫須而笑:“正是貧僧。今日再見小施主,卻是命格已改,奇哉,怪哉!”
黛玉急忙緊張的問:“大師說我命格已改?不知是吉是兇?”雙手緊緊的握起,難道被他看出了什麼?
和尚溫和的安撫道:“小施主莫慌,你原是多災多難、多病多愁、親緣淡薄、鬱郁早夭的命格,因此那年貧僧見了小施主才想將你化去出家,總也能保得一世安康。如今再觀小施主的面相,卻是增福增壽又旺親友的命格,只不知這變化緣何而來?”
黛玉心裡一凜,這和尚果真有些門道,原本的黛玉可不就是多災多難、多病多愁、親緣淡薄、鬱郁早夭的命格麼?如今她入了修仙門檻,如無意外,可不就是壽命綿長?她有了這諸多的手段,可不就是能惠及親友?
當下做出歡喜的模樣,“大師所言可是真的?往日裡爹爹總是為我擔憂,今日得了大師這一句話,可算是能讓爹爹安心了。至於大師所說的變化,我就不知為何了,莫非是爹爹這些年一直鋪橋修路、施粥贈藥,為我積陰德,由此而造成的改變?”
和尚一時也算不出,只道:“命理之玄妙,以貧僧的修為也只能參破一點皮毛。更兼之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線生機,亦為變數。因此,人之命格也並非是一層不變的。先天命格決定大勢所趨,後天的所作所為能改變小勢,小勢改變多了,大勢自然也會受到影響。雖然不知小施主的命格改變究竟是因為什麼,不過多做善事總歸是有福報的。”
黛玉便感激的衝那和尚行了一禮,“謝大師教誨。”
那道士見和尚和黛玉說完了話,就扯了那和尚,兩人轉身離去。那倒是嘴唇微動,卻是用了傳音之法,說道:“那小姑娘的命格豈止是增福增壽又旺親友而已,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今兒可是犯戒了。”
那和尚同樣傳音回說:“貧僧只不過言猶未盡,如何就是犯戒了?你又不是不知這些凡人對命格的重視,若是貧僧照實說了,那小姑娘可就麻煩了。”
那道士又說:“你不是早幾年就想化了她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