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盛,好不容易就只剩最後一組在比賽了,幸村棠用蝸牛般的速度踱步到賽場。
是真田弦一郎VS切原赤也。
不是第一次看真田打球了,但還是很喜歡他打球的時候認真的姿態和專注的眼神。
上一世的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羨慕嫉妒恨握在他手中的小球,希望可以像小球一樣接近他,但卻始終離得他遠遠地。
這一世自己離的他遠遠地反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得到了青睞。
是不是人都像陳奕迅的一首歌裡唱的那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其實如果不能和他相伴一生,那就做他心口的硃砂痣吧。
那樣無論以後他娶妻生子,也能記得曾經驚豔了他的時光的自己吧。
察覺到幸村棠站在賽場外傳來的視線,真田接球的手一頓。
原本一個球失分沒什麼,但這個球卻是不平常的,狂躁後的切原赤也發出的球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網球了,它帶著一種傷人的攻擊性。
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且突然被人跪倒在地的聲音驚喜。
眼前原本高大的身影半跪著,而切原血紅著一雙眼還在挑釁。
還沒有反應過來該做什麼怎麼半,他的臉已經在自己眼前不過幾厘米了。
跪在地上,雙手看著他膝蓋骨下方几分米的傷口,薄紗長裙鋪散開,像茶糜花一樣美麗。
專心的拿起一旁人家拿來的急救箱,怕他以後再也打不了球,再也不能這麼耀眼的在眼光下揮灑著汗水,幸村棠處理過上千次大小手術的手竟然因為一個小擦傷而有些發顫
好幾次沒注意力道就直直的用酒精棉按在了傷口處,鮮血好像留的更厲害了。
手更加顫抖了,抹了一把在眼裡懸著淚水,幸村棠生吸一口氣,小心的換了一個姿勢,將他的腿平放擱置在自己曲起的小腿上,她將沾滿血紅顏色的棉花扔到一旁,重新拿起一個新幫他擦拭著。
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身旁的人極輕的抽泣聲即使他不願意驚擾到她還是讓她溼了眼眶。
看著眼前的少女淚水一滴滴的掉落,真田弦一郎的心都有些被她哭的疼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小聲抽泣就是這樣極正常的哭的樣子,這樣任由淚水滴下真田粗糙有繭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了她的眼角,幫她將淚水抹掉。
不會安慰人,看著少女的樣子,真田弦一郎卻吐出他這一輩子都以為自己不會說的安慰的話語。
“別哭了,乖,哭了就不漂亮了對不對。”
大手觸碰到她臉頰的那一刻,淚水流的更兇了,誰要什麼漂亮,我只要你這一輩子平安喜樂就好了,如果可以實現,這張容顏要不要又有什麼要緊的。
“誰要漂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