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位的是衛王殿下,中都城裡頭各位貴人們想著更多的是如何繼續掌握手中的權力,如何在新皇帝陛下那裡有一個位置,至於這官道上由西往東的隊伍,便是知道了,也沒人關注了。
再說,這隊伍看似軍兵,但仍舊有大車,倒是更像個商隊,而且人家還有朝中貴人簽下的通關文碟,沒人願意管這閒事。
“主人,咱們好容易在那邊建好了莊園,弄好了田地,還有那牲口欄子,就這麼放棄了,就這麼不要了?我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很多訊息。葉赫連安,你說狼會把自己的窩安在猛虎身邊嗎?即便那個莊園再怎麼富裕,但在沒有足夠實力保住它之前,我們都要捨棄。有些事情你還不是太明白,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這些部眾,現下已然不是幾年前了,只知道放牧,別的不會。現下咱們不是已經有了那麼多手藝人嗎,遼東那邊我都接洽好了,年根底過去,明年開春咱們就重新開灶。咱們在那邊能建起那個莊園,到了遼東那邊。一樣能建起來。到了那邊,田地咱們一樣能開出來。也不用非得指著放牧過活。不過那買賣咱們可不能扔了,該做還要做。往汪古部那邊你也要經常跑。這次咱們把牛羊什麼的都賣了。回頭來年,咱們就用貨物到那邊換。莫要想不開,只要咱們有本事,這天下,咱們哪裡都去的。”
趙勇開始是為那葉赫連安解釋,說到後來,便有些自我開解的味道了。
他何嘗不難受。好好的在桓州那邊安了家,幾年下來,財貨和家業也是越來越多。卻哪裡知道他和他的那些部眾。本來就是那蒲鮮大人往桓州那邊安插的一根釘子,一顆石子,一顆試探的石子兒。能被那蒲鮮大人看重,這中間大概和那耶律明安也是有關係,若不是領著他去汪古部,讓那傢伙知道了自己和那闊克汗的關係,還有自己還有那麼多的部眾,估計那蒲鮮萬奴大人也不會把自己放到那個地方。自己想的還是簡單,不然。早就應該看出來,又何至於此等到那石抹明安的管家來自家找事之後才弄明白呢。又一次當了棋子,不能左右自己,還要給別人當槍使。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當然,他沒在意這事,也更多的是因為當初他一心想著要南去報仇。若是靜下心來仔細分析這些事情。他大概早就能弄明白。
好在把他當槍使的那位蒲鮮萬奴大人還算夠意思,在這種關鍵時刻。還知道告訴他那邊不能再待了,最為關鍵的是。他竟然能在遼東那邊給他騰出一個地方,讓他安置跟著他的這些部眾。總算自己沒有白給他幹活,看來這蒲鮮大人還不算是一個薄情之人。但趙勇此時卻是知道,對於自己的命運,不能就這麼由著別人操縱了。對於這位蒲鮮大人,趙勇覺著更多的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就如同現下,自己能從那桓州左近脫身出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本身對於那蒲鮮大人還有利用的價值。這價值更多則是體現在那本文書上。趙勇如是想。若是沒有自己那篇很是詳細的調查報告,大概自己和部眾們現下還不會知道那章宗皇帝薨了的訊息吧。想到這裡,趙勇倒是覺著有些慶幸了,自己總算還很認真的辦了那刺探的事情。至於那調查報告一般的文書,則是要歸功於他在書院讀書時寒暑假要做的實習。當時他的師父可是要求他們這些弟子,每個假期做完實習,都要做一個總結報告的。不單是對自己所做事情的總結,一樣要對實習所在地和工坊以及工坊產品做全面的調查總結,這中間就包括那工坊所在城市的經濟情況。對於這種事情,趙勇當時雖然也在做,但用心程度卻是不如他那師弟魏平的。現下想來,師傅教給他的東西,還真是有用。此等事情,其實細算起來,已然是軍國大事了。
看到自家主人說完後自顧自的在馬上沉思,葉赫連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他總覺著心裡過不去這個坎,那麼多的田地還有那開出來的小煤礦,就那麼扔了,窮日子過貫了的葉赫連安,自然是捨不得。即便趙勇剛才跟他說了那麼多,但他心裡還是覺著像什麼東西在那裡堵得慌似的。
“主人,您說的也對,我也知道,但我這心裡就總覺著咱們虧了。主人,以後咱們是不是給那片地方拿回來,就算不拿回來,也不能便宜了那個什麼石抹家的管家。”
“呵呵,行了行了,葉赫連安。你呀,這就是窮日子過的太多。以後啊,你可要學著大度一點。做了這幾年買賣了,有些時候,莫要把銀錢看的那麼重要。只要咱們人都在,那些財貨早晚咱們能賺回來。”
看著葉赫連安一臉的不舒服,趙勇也只得這麼說。他心裡清楚,即便他這麼說,這葉赫連安要想真的做到他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