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竟沒顧得上小世子。”說著,她往後瞧了瞧,澄月正扯著小世子的手走過來,她伸手將臨兒摟在懷裡,說道:“王爺知道側妃不大好,特意問了御醫,御醫說側妃許是心病,小世子是她心頭寶,說不得見到小世子就好了。因為王爺還有其他事情暫脫不開身,所以特意囑咐我帶著小世子和側妃說話。”
侍衛仍有疑惑,不敢輕易放行,但小世子他還是認識的,一時間也辨不清楚含之的話是真是假,他想起夏允桓走之前再三強調除非是他自己領著人來,不得放任何人進去,所以又問道:“既然姑娘說是得了王爺囑咐,可有什麼憑證?”
太后即便答應了含之的話,又怎麼會放心含之一人前來,她特意讓澄月跟著,一來是免小世子再出意外,二來是約束含之不做出脫離她掌控的事,再者,就是想看看夏允桓究竟為白珺瑤做到什麼程度,也好拿主意事後安撫夏允桓。
含之看了澄月一眼,又對侍衛說道:“當時王爺和太后說事情,並沒有給我什麼憑證。不過,這位是太后跟前伺候的澄月姑娘。”
侍衛聞言,抱手道:“兩位姑娘,抱歉。王爺的命令屬下不敢不聽。”
含之略有些失望地撫摸著臨兒的頭,低頭說道:“臨兒,你母妃現在身體不舒服。咱們等你父王回來了一起去看母妃好不好?”
臨兒不高興道:“可是我想母妃了,我現在就要見母妃!”
侍衛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吶吶半天,也沒想出個話來安撫小世子。
澄月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牌舉著:“我們沒有王爺的憑證,但此次出宮前,太后曾給了這個,並說白姑娘與寧王側妃是姐妹,想來探望不得阻攔。”
門前侍衛皆跪下,果然不敢再阻攔。
含之一笑,進了院門。卻並不先領著臨兒去看白珺瑤,而是先對澄月道:“澄月姑娘,王爺也說了,側妃現在神智有些恍惚,若激動之下傷了小世子,咱倆誰也擔待不起。不如澄月姑娘先帶著小世子去旁邊廂房裡,我先進屋看看側妃情況,差不多的時候,我再喊姑娘帶著小世子進去。”
太后叮囑澄月的事,無外乎看好小世子。此時她自然以小世子安危為先,所以她並沒反對。
門被推開,“吱嘎”一聲。竟在靜謐的下午格外響,驚飛了樹梢上幾隻雀,屋內的人卻仍舊沒有反應。
屋外陽光還算好,隻日影已經偏西,關得嚴實的窗戶透不過一絲光來,整個屋子悶得有些窒息。
含之也不坐,振振衣袖走到垂頭坐在陰影處的人前:“聽說寧王府尊貴高傲的女主子瘋傻了,原本我還不信,想你這般為了自己目的能不擇手段的人。這點承受能力還沒有?現在想想,也信幾分了。你這般要面子,卻被往日你瞧不上眼的‘賤民’橫加指責。你求了這麼多年的尊貴身份也沒被人當成一回事,豈不是將臉打得太響,也怪道承受不了。”
“原來你的臉面這麼沒用。”
似乎是被含之這一聲低嘆刺激到,白珺瑤忽然抬起頭來:“白含之,當初我就不該心軟,就該讓你們母子一起做個伴,也成全你和謝堯瑱做一對鬼夫妻。”
這麼歹毒的詛咒語氣,生生讓含之笑了起來:“那正好,今天該你嚐嚐作孽的後果。”
“你當你是誰,我的性命還輪不到你來取!”
“是嗎?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宛京白家如今也只剩下一個空府邸而已,我覺得回了祖地也不錯,當個平民百姓也好,若從此修身養性,說不得能贖幾分罪孽。”白含之看白珺瑤並無多大反應,顯然這種結果也在她意料之中。
含之接著說道:“你折騰也就罷了,臨兒雖還是寧王府小世子,地位牢不牢靠想必你也清楚得很,寧王倒是個深情的,可惜,他不僅是人夫人父,更是人子,也不知他能捨了哪個……不過我聽他語氣,是想與你吃糠咽菜普通一生,如此的話,太后隨便對外說你自知罪業已經拿命償罪,也便了了,然後你們一家三口尋一個沒人認出的小山村,一輩子藏著掖著也就過去了。雖然我覺得便宜了你,可太后和寧王商量定了,我也奈何不得,橫豎你已經是過街的老鼠,我看一場笑話也算出出氣……”
“你妄想……”白珺瑤氣得幾欲吐血,白家毀了,她做不了什麼,可她不能讓白含之這賤人將臨兒也毀了,只要夏允桓還是王爺,臨兒就是寧王府的小世子,誰也不能改變!
“那……”含之身子微傾,自上而下看著白珺瑤,“拿你的命來換,如何?橫豎你的名聲已毀,無論選擇哪一條路,對世人而言你都會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