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等,卻沒人答話。
含之納罕,又不想起身看,放下手中書卷側耳細聽,外間確實有人細微動作的聲音,若不是青落,其他丫鬟也該應一聲的,難道是剛才雨聲有些大蓋住了自己的聲音?含之提高嗓音又問道:“青落可在外面?”
外面有人噗嗤笑了出來,沒等含之起身看,就有人款款走了進來:“急了?你剛才說什麼信,這麼殷切的盼著,莫不是等著那誰的情話兒呢?”
含之見到來人,卻是先笑了出來迎到:“這天兒怎麼過來了?”
“我回來京城半個多月了,先是你去上香,後來我又陪了太后幾天,還沒見你一面呢。今兒好容易得了空,就巴巴往你這兒來了。怎麼,我還沒有那誰的信招你待見啊?”競華剛才在外間已經脫了防雨的雨衣,這會兒正接過含之遞過來的一件外衣披上,話裡的調侃也沒落下半分。
含之拉她坐下。先吩咐人送一壺熱水進來,才笑道:“嘴皮子又利索了,才見面就這麼伶牙俐齒的。來,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你倒是有些賢惠的樣子了,謝堯瑱真有福氣。”競華隨意一坐,順手接過熱茶,眼角吊起。似笑非笑的樣子,加上為了方便披蓑衣,她將頭髮束了起來,乍一看,頗有幾分英氣。
“謝謝郡主誇獎了啊!”含之斜她一眼。又笑了,“你喜歡拿人解悶的時候,多數是你自己個兒先悶得難受了,怪道先前聽瑜蕊郡主說你若隔幾天出不了宮,就開始拿她消遣了。”
競華笑:“我可不像你們,大家閨秀一個。人生苦短。真要全浪費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分守己上,然後老實嫁人相夫教子低眉順眼一輩子,多虧啊。再說。我這一輩子,或許連別人半輩子長都沒有,何苦再受無謂的委屈……”
“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