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件事卻是與自己息息相關。只是,一個人的生死到底是自己看的更重一些還是別人看的更重一些?就像王信一樣,可能他自己死的時候都沒有感到難過,可是一旦他死亡的訊息被王永峰知道,那結果就又是不一樣。最起碼,王永峰會感到很難過。可這明明是王信的生死,而不是王永峰的呀。
尤三叔看到王永峰這樣,也是猜到了王永峰的想法,當下勸道:“少幫主還是不要往壞處想,畢竟現在真相不明,再多的疑慮也是我們自己嚇自己,與其這樣,還不如想想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王永峰何嘗不明白,只是一個人真的到了這種時候,又有誰能夠那樣的保持冷靜呢?
晚上的飯菜很豐盛,都是王信親自點的。當然,點的都是王信真正喜歡吃的。這一桌子的美味,卻是讓王永峰有些不知滋味,自己對面的那個和父親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到底是什麼人?而自己的父親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已經遭了毒手?有好幾次,王永峰都差點拍案而起,如果不是尤三叔在底下一直牢牢抓住他,他怕是已經發作八遍了。
遇到這樣的情況,王永峰該怎麼辦?自然是不去看那個王信了,雖然他與自己父親長得真的可以以假亂真,可是親生的就是親生的,這個是真的勉強不來的。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攪了大局,王永峰只能是低著頭不停地吃。
王信終於是開口了:“現在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了,咱們之間當然是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東西,畢竟以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剩下的四個人都是面上露出“說的太好了,真是說到我心裡去了”的表情,但是心裡都是冷哼了一聲:將來還說不準是誰弄死誰呢,狗屁的一家人。這種大家心裡的想法,王信怎麼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大家臉上露出的騙人的表情,所以他當真了。而一個人一旦判斷錯了之後,肯定就會做出錯上加錯的決定,就像現在的王信一樣,他竟然是舉杯對著飛箭和斷刃說道:“二位英雄我們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現在不但是見到了,而且還是與你們一起共事了,這當真是可喜可賀。既然這樣,我看不如就讓犬子拜在你二位門下,不知意下如何?”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好,而且他是真的將自己當做王信了,更可悲的是,他真的將在座的四個人當做了傻瓜。
四個人同時停住了手裡嘴裡的動作。這句話就好像突然有人告訴他們說你們吃的東西有毒,趕快扔掉一般,所以四個人都是停住了動作。四個人看著王信的眼神,就好像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傻瓜一樣,而且這個傻瓜還對著他們在那裡講著各種胡話。這種情況,怕是沒人再願意忍受吧。
飛箭也是乾笑一聲,說道:“令公子的武學造詣已經不低了,想必也是有了名家的指點,怎麼可能還需要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來做師傅?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他師傅,怕是就要耽誤了令公子的前程了。”
王信即使是真的傻瓜,現在也可以看出氣氛不對了。所幸,他並不是真的傻瓜,所以他很是及時的改變了:“哈哈,不說這個了,我們說點正事。先吃菜,先吃菜。”
正事是什麼?是什麼樣的正事?
“老尤啊,我們現在還有多少產業?”
這句話問出來,更是讓尤三叔和王永峰堅定了他們心中的看法:江北一窩蜂的所有產業都是經過幫主親自審批和監督的,幫主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有些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一種很重要的技巧。因為這樣,才會讓你的對手出現錯誤的判斷,而對手的判斷出錯,就正是你快要成功的時候。
所以尤三叔答道:“回幫主,我們現在重點產業都是在外,在身邊的產業只有三家飯館、兩家綢緞坊和一家錢莊。”
“外面的產業都有什麼?”這樣的問題問出來,連飛箭和斷刃都感到有些臉紅。不過尤三叔竟然還是畢恭畢敬地答道:“外面的產業只有在蘇州才有。那裡有我們的一家飯館、一家錢莊、三家典當鋪以及三家賭坊。”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王信如果再問,那就等於是告訴別人,我不是你們的幫主,我只是一個強盜,你們的幫主鬼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生是死。所以,在得到這些訊息之後,他並沒有再繼續深入問。而一旁的飛箭和斷刃也是交換了眼sè。這意思很明顯,目的已經達到了。
原來,飛箭和斷刃此行的目的,只是江北一窩蜂的產業,也就是想知道江北一窩蜂現在到底還有多少銀子。畢竟,江北一窩蜂以前那般的輝煌,是不可能沒有點存貨的,而他們的這些存貨,數目當然不會小,實際上,數目簡直大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