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樣平靜。對我來說,哥哥之所以丟下和我做過的約定,都是因為憑空出現的手冢國光!”
“都是因為他我才失去了和哥哥在一起的機會,都是他我才失去了哥哥,”抓住我袖子的彩子垂下頭,“理智地想想,自己也明白這是幼稚的遷怒,可是一聽到你和手冢學長的事,我就想著‘讓我失去了哥哥還想讓我失去朋友’地惱怒起來,連帶著對你也生起了氣。”
“對不起。”彩子抬起頭,眼裡閃著淚花,“都是被我搞砸了。”
我知道少女恐怕是鼓足了勇氣才追來和我解釋深藏於心的過去,而且我也明白,就算彩子不和我賭氣,事態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將這次的事件歸咎於沒有運氣的我正想拍拍彩子的手以示安慰,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拖開?
“你要幹什麼?”
轉頭對上的是面無表情地說著讓我心虛的話的手冢前輩,前輩身邊握著一沓影印紙的海堂學長也很配合地用一雙極有審訊氣勢的眼瞪住我,“轉學?”這頭前輩拿走了我的書包,不,與其說是拿,不如說是奪更恰當,因為我一個愣神不及鬆手,書包裡的零星物品和課本已經嘩啦啦地掉落出來。顯而易見對方完全沒留力。
雖然臉上沒有任何流露,但是前輩很生氣。感覺到這一點的我沒來得及說話前輩就丟擲了第三個問題,“你和我說了嗎?”
就是因為沒說我才覺得心虛。可是,站在攤落一地的物品和課本旁,前輩即使冷靜無波動的語調也能聽出強烈質問感的三連問卻突然讓我委屈起來,雖然轉學是我一/夜輾轉思考自己做的決定,“我想說的,就在昨晚,”結果卻在手冢宅門口聽到了彩菜阿姨無奈的低泣,不願讓父母再經受不必要勞累的我當然也不想給處境並不輕鬆的前輩新增麻煩,“你。。。。。。不在家。”
僵硬的氣氛在我的解釋之後似乎有所緩解,說了什麼讓一臉狐疑的帶路老師先行回返的海堂學長在前輩的示意下將那沓紙遞給我,“昨天和海堂一起拜訪了他祖父。”前輩這樣說。
“這是祖父拜託警視廳的同僚弄到的資料。”海堂學長補充道,低頭檢視的我發現列印紙上和白馬桑給我的資料一模一樣連格式排版都不差的內容時立刻明白了,兩份材料的入手渠道大概是一樣的,“這次的事件都是由論壇上的惡意留言而起,”並不知道我已經看過這份資料的海堂學長還在介紹,“透過登入ip和郵件地址查到的留言人真實姓名和留言內容都記錄在資料上了,你看看有沒有認識的,和你有過節的人。”說著和前一天的白馬桑相似的話,“先找出事件的源頭人,之後的事再想辦法慢慢解決,北條同學也不用急著轉學了,對吧,部長?”
微微點頭的前輩正將掉落的物品裝回我的書包。
前輩。。。。。。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轉學手續已經辦理完畢。
祖父不沾手以前工作上的關係,所以拜託海堂學長的祖父也要幫我。
面對這樣的前輩,我反而覺得前一天被霸凌第二天一早就乾脆辦完轉學手續的事實有點說不出口了。
“果然是天海惠!”比起忐忑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我,同樣不知道更多的彩子倒是湊近檢視起了資料,果然還是這樣的狀況比較能讓她恢復鬥志,“還有莉香!不會錯,就是她倆!”指出兩個名字的彩子看到還在名單上追找對應名字的海堂學長,從兜袋裡抽出筆似乎想在資料上的相應位置做出以便檢視的標記,被海堂學長攔住,“等一下,這是暫借來的資料,還得還回去。”說出和中森警部類似的話,海堂學長像乾學長一樣取出記事本,“單獨寫出來吧。”
這樣下去,不行。
“我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完了。”
一瞬間安靜下來。
沒有人回應我。
剛剛才有些興奮的彩子又呆住,海堂學長看我一眼後果斷將視線投向前輩的方向,最後才敢看前輩的我先聽到的是聲音,“我說過吧,你不在視線裡的話,會煩躁到坐立不安。”
前輩說出和平靜語調完全不符的內容,海堂學長臉紅著退後連帶著將不自在扭頭的彩子也隔開了距離,“這樣你還是要轉學?”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拿著剛撿起的書本,這時的手冢前輩,卻讓我感到和平時不一樣的——陌生感,冰冷的,又是熾熱的,冷靜的,又是狂暴的,明明說著以往聽到絕對會臉紅心跳攪亂心境的話,卻讓我感到說出一個不字就會被碾碎的。。。。。。錯覺吧?我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我這麼堅定地轉學也是“不想給前輩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