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若無其事地用種種事實不斷提醒著我他的關照和看護。
“你以後不會在協會遇到那個討厭的傢伙了。這也是哥哥的功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的阿明,也這樣補充。
太犯規了。。。。。。
更可惡的是一面吃驚卻又忍不住一面竊喜的我。
心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糾纏亂鬥,我狠狠地搖搖頭,告訴自己要把這些飛鳥飄花的想法丟開,趕緊整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山邊竟然是“死也要拉我一起死”的心思,不過仔細一想,他遷怒到我身上也並非完全不可理解,畢竟,說他是誤解了前輩含糊其辭的一句話為起因,才落到眼下的境地也不為過。而和他一起在駿驪閣遭遇前輩的我卻什麼事也沒有。山邊以為要貨的數量不大瞞下訊息也就不說了,但是接觸本浦夫人——如果他知道協會長的忌諱還要這麼做那麼不論是莽撞還是確有野心,惹火協會長都不算完全冤枉。
第六十六章 才來
加上時機也像上天在添柴加火一般的趕巧;在協會長本人突然聽前輩提了宮內廳收購的訊息的當下,本浦夫人又來了那麼幾句話火上澆油,
“啊;這不是在宴會剛開始的時候和我打過招呼的山邊先生嗎,”
“說是有些東西想找我看看的山邊先生吧,最近協會長只怕是要拜訪我的,既然是協會的人,到時候一起來啊~”
如果本浦夫人事先得了前輩的招呼就另說;但兩人似乎也並看不出來有這樣熟悉的交情。
至於前輩。。。。。。當然是有心的,他知道,不管是山邊還是協會長都不可能找他對質。
協會長極其不願意協會成員越過他和“人脈”們打交道;聽到身為重要人脈的本浦夫人用這種彷彿“山邊也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口氣說話只會更加惱怒。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捕獲白馬桑挽住其手臂的本浦夫人姿態優雅地舉杯從我身邊經過;竟然朝我眨眨眼;女孩般地小小聲,“怎麼樣;男人們的自相殘殺;偶爾看看心情也很愉悅吧~”
。。。。。。
果然本浦夫人並沒有得到提前招呼,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任性?加入進去的。
關於女權主義鬥士的感覺果然沒錯。
坦直爽快的本浦夫人瞬間變身要將男人們踩在腳下的暗黑之女王(腦洞呼嘯)。。。。。。
感心感心,但是愉悅什麼的,只能說我還完全沒能修煉到那樣的段數,直到現在還因為剛剛發生的事心潮難平地捏一把汗,倒豎的汗毛也還沒伏回去:
簡直是尖峰時刻一樣的經歷啊,我家經營的主要就是漆器,作為漆器裡有代表性工藝的蒔繪,父上就是最近購入也不稀罕,再想到一開始遇到協會長時對方就詢問我父上的行蹤,恐怕也是出於對協會成員私下發展人脈的忌諱,雖然當時因為剛從和前輩的對戰?中躲開後的本能直覺想否認和前輩關係,現在想想,那時無意中強調了父上對我到宴的不知情還真是做對了。。。。。。
一旦讓協會長起了疑心,趕出協會,不但會失去參與類似於此次公共採購的機會,還會失去協會成員的頭銜,而那意味著失去協會古董商身上大半的信譽光環。。。。。。
不自覺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我拖著沉重下來的腳步遊蕩出大廳,希望找個安靜沒有空調冷風的地方,感受感受初夏夜晚的暖和空氣也好平復下自己被過度刺激的小心臟,穿過大樓一側的旋轉門,這裡沒有門童也沒有計程車停靠,相當清淨,走到階梯邊的我正想揉揉臉——
“都是你的錯!”
忽然一聲大嚎從身後撲來,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大廳出來的山邊雙眼突出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說!老師要算計的是你對不對!”
“我都聽說了!你和老師有舊怨,今天給老師敬酒還被晾了半天!”
“被趕出去的應該是你,我是被捎上的,你卻什麼事都沒有!”
。。。。。。山邊這樣一說,我才發現站在他的角度似乎這樣理解也能合理,難怪之前那樣下死手地拖我下水不成後還要氣勢洶洶地親自找上來,原來是覺得自己冤枉替我受了難。
但是,如果不是他先有私心後來又明知協會長的忌諱卻還要莽撞地觸犯,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
不過這話也不能和對方分辯,此刻的山邊肥厚的下巴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看起來就像一個情緒失控的醉漢,我正想要避開,山邊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