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了,倒像是刻意衝著他而來似的。
兩人完全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因著他的順利避開而冷哼一聲,同時腳下步子急躥,一左一右向著他撲去。一個左手成拳,直搗他的左側腰際。另一個右手成掌,重重地拍向他的胸前。招式狠辣,充滿殺機。
許雲濤只覺得從未遭受過的濃濃殺氣撲面而來,心頭頓時一慌,卻容不得多想,再次身子一個後仰,重重跌倒在地,險險避開了那直搗腰際的一拳。
但那朝著胸口而來的一掌,卻沒有因為他的倒地而收回,而是換了個方向,在他倒地的瞬間,重重地拍了上去,直震得他胸口一陣發麻,一股鐵鏽味迅速縈滿口腔。他忍不住弓起身子重重地咳嗽了起來,卻在下一刻,因為無力支撐,身子又重重地落回到地上。
他畢竟沒有像魏溱一般系統地學過武功,能在與他的打打鬧鬧中自學自悟到幾個避險的招式,已是相當不易了,怎麼可能有習武之人那般的應變能力,再避開對方變換後的招式?
看著地上彷彿待死的許雲濤,兩名挺身而立的男子對視一眼,一個眼神交匯,其中離得最近的一人再次右手運勢,朝他身上拍去。
只要再來一下,這人就徹底地沒氣,他們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
“濤子!”許滿倉不知何時已經爬起,並抓住了車座踏腳處的一塊舊木板,紅著眼眶不顧一切地撲向那出手的男子,“我跟你們拼了!”
那男子發出一聲冷笑,也不動身子,只出招的手換了個方向,直接朝著撲過來的許滿倉揮去。卻不料,他身旁無力動彈的許雲濤卻突然右腿一抬,直接朝著他的後膝處踢去,將他踢了個趔趄,許滿倉手上的板子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背上,斷裂成了兩塊。
“找死!”那人咬牙擠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來,眸光一冷,轉身一腿便踹在了許滿倉的小腹上,將他踢到了數步之外,呲牙咧嘴地重重跌坐在地。
而他右手卻沒閒著,食指、中指叉開,一個二指禪直接朝著許雲濤喉頭的要害處插去。
“住手!”一聲高喝令男子的動作一頓,而幾乎同時到來的一抹暗影,令他眸光一凝,迅速收手側身,閃到了數步之外。若是他再遲一瞬,那落地的石子,怕就要重重敲在他的額頭上了。
幾丈開外,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緩步而來,一雙凌厲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那收手的男子:“冤家宜解不宜結,何事需出如此狠辣招數?”
他雖來得晚些,卻也隱約聽見那倒地男子的質問,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必不是什麼好貨。
那人與同伴對視一眼,眸光一眯,冷笑一聲,手下暗暗蓄勢,就準備同時出手對付來人和倒地的許雲濤。卻忽聽得一陣馬聲,一行數騎疾馳而來,停在了那人身後,為首一人大聲道:“副尉大人,那馬太烈,跑得太快,屬下們沒追上,一時怕是找不回來了。”
竟是軍中的武官?
那兩人同時眸光一閃,看了一眼許雲濤,知道今日怕是再難得手,同時身形一措,向著旁邊快速離去。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許雲濤試了幾次無力爬起,只得躺著衝被稱為副尉大人的中年男子拱了手,忍著痛意道,“不知大人尊姓大名,他日也好報此大恩。”
“我們大人姓趙,單名一個前字,是新封的仁勇副尉,在軍中可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揚,你只要一打聽就知道了”中年男子身後一人快言快語地開口,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中年男子倒也不惱,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舉手之勞而已,我看你們傷得不輕,在京中可有住處?若是順路,我便捎上你們一段吧?”
這邊許雲濤二人九死一生,終於虎口脫險,那邊魏溱垂頭耷腦地坐著馬車,才來到京都郊外專門釀製酒的莊園裡。
偌大的莊園,佔地極廣,遠遠看去,竟跟個小鎮似的。中間一條寬敞整潔的青石馬路,將莊園分為東西兩部分。東面是院落眾多的庭院,屋宇長廊,小橋流水,環境極為優雅,既可作為魏家主子們消遣玩樂之地,又可接待往來的酒商賓客們。
西面的大院落,則是魏記專門用來釀酒的,房屋更為寬敞高大。根據釀製酒的流程不同,各處院落各有各的功能,各有各的名稱。卻無一不酒氣縈繞,香氣撲鼻,置身其中,時間稍久,便覺得要醉了。
魏溱直接到了東邊的庭院裡見了正忙得不可開交接待各處酒商的魏家三老爺,便帶著小廝藍風藍雨直奔西面的酒窖而來,幫著他檢視酒的灌裝情況。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