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疼消停。
“我想在這,要你。”聲音沉沉,有如來自地獄。
你胃口真好!沈眉想破口大罵。最終出口的卻是:“周硯,你不會。”期許、祈求。遑論光天化日之下,遑論顛簸棕馬之上,就她只剩半條命,她都不要。
周硯沒回答她,是默許。興致卻像好了,駕著她繞著馬場轉圈。就像戒毒,他幾近殘忍地往她身上加諸疼痛,他滋生的非憐,是欲。
趙凡旁觀,沈眉頭髮亂了,猛的他腦海浮現出“亂世佳人”四字。而周硯,絕對是亂世梟雄。一個人在國外闖蕩,至如此雲淡風輕的境地,怎麼會沒有手腕?他拼一個小小“誠創”,為人早就和初出社會時大相徑庭。
午後陽光溫柔,細細灑在兩人身上。趙凡不想破壞他們的氛圍,遠看,看不清表情。只覺得兩人,般配,那種骨子裡的般配。不過此念頭轉瞬即逝。
旁人看的是靜好,沈眉身在其中,只覺咬牙切齒。顛來倒去,渾身二次散架,再次不得不全身心倚仗他的胸膛。寬厚、堅實。陽光煞眼,騎馬悠然,她閉上眼,陷入半夢半醒。想,這樣就會不疼一點。
周硯的暴虐時常對她起作用,總之胃痛消減了。迷迷糊糊間,她也不擔心會跌下去。不過這馬場人來人往,說好的裝作不相識呢?心思沉浮,她決定在他面前,永遠保留餘地。獻身林西訣事件,她明明氣得要死,被他一說,全成了她不對!
不知繞了幾圈過了多久,周硯終於倦了。推醒她,率先下馬。也不紳士一下扶她,她怕了桀驁不馴的馬,一個激靈,當即翻身下馬。趁周硯氣息還在,下馬徹底脫離危險。
腳落地,她頭昏眼花,竟覺得不真實。蹬了幾腳地才意識回籠,身上的痛暫時蟄伏。她沒走幾步,又捲土重來。
跟著兩個男人去了休息室,茶點早就備好。估摸著騎馬之前他們談過了,因為開場白她聽不太明白,有點含糊。
他們挨著坐,天南海北聊生意。她正好難受,一個人坐遠點,喝茶壓驚,不碰糕點。模樣精緻,從馬上一摔,又顛了好幾圈,她沒吐就是萬幸,別提再吃了。
她除了報仇沒野心,所以很多事她點到為止不太上心。加之現在疼得慌,不管他們的對話。默默當小透明,到底憤憤:她明明可以騎馬騎得很棒!
“沈經理!”趙凡突然喊她。
“趙總,什麼事?”她在想事,差點一口茶噴粗來。
“剛剛我和周總提起合作的事,周總說需要和你去烏克蘭出差一週,而後再下定論。你聽到了沒?”趙凡說得熱情,眼裡全是威脅“就靠你了,你敢搞砸試試”!
她搖頭,真沒聽到。震驚,出公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