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算了吧。”她給徐清歡個眼神安慰,繼續逼近姚意,步步威懾。姚意化妝師茱莉天天被罵,這下任務完成退開好幾步遠,心下盼念沈眉厲害一點。
“你想幹嘛?”姚意眼底的殺氣,絕不亞於沈眉的冷凝。
“難道不是我問您嗎,您把別人都當什麼了,您姚家的傭人?就算是,賤人由你隨便罵的?”是的,這兩個髒汙的字觸及了她的怒火。
“你難道不賤?”姚意站起,穿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勉強和沈眉平視,腦子裡全是那件燒了灰他都能認出的西裝,“裝得挺清高,還不是勾引……男人!”
周硯哥的衣服是獨家訂製,何況他早上接她和卿卿姐時,她看到他穿了。而那件衣服,在那個賤女人身上。果然長得狐媚氣十足,別說卿卿姐,連她姚意都比不上。
“啪”脆響的耳光聲。
徹底驚擾了旁人,一下子化妝間的目光全聚集在兩人身上。各有心思,或多或少覺得沈眉膽大。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只聽到姚意氣極逐漸變音的呼吸聲,“你!……”姚意咬牙切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眉,這個女人居然敢打她?
活了二十年,誰敢打她?!
高高抬起手,勢要回敬。
沈眉冷目回視,絲毫不怕和姚意打起來。姚意必輸,所以姚意最好忍一忍,免得到時候說她恃強凌弱。
“小意,別鬧事。”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輕緩的開門聲和一句清泠舒緩的半責罵半寵愛的話給破壞了。
短短五個字,去生生攝住了姚意,啐罵,卻收了手,憋屈地望著緩緩走進的徐禎卿,她敬愛的以為完美的表姐:“卿卿姐,這個女人打我。”
惡人先告狀,沈眉不急於辯駁,反而側身,看傳言中的徐禎卿。素雅的服裝,清和的臉龐,別緻的氣度,柔美的身軀……近距離一看,更是世上佳人僅一枚的感覺。難怪,難怪!藝術家有放蕩不羈的,徐禎卿實際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又沾染了人氣,惹得人們為她前仆後繼。
收到沈眉打量的目光,徐禎卿回以她淺淺地微笑:“很抱歉,小意還年輕,說話不懂分寸。沈經理不要放在心上,就原諒她一次可好?”是道歉的話,溫溫和和的,三言兩語,大化小,小化無。
沈眉淺笑:“好。”心裡痠麻兼併,為什麼是這樣的徐禎卿?
徐禎卿走進,還朝沈眉伸出手:“沈經理,我是徐禎卿。”
“卿卿姐,你和她握什麼手!我也沒錯,你道什麼歉。”姚意一面怒瞪沈眉,一面愁著臉求徐禎卿,忙得不亦樂乎。
姚意說話間,沈眉抬手握住伸到跟前的白皙美型如藝術品的手:“鄙人沈眉。百聞不如一見。”
“說笑。”如一汪春水的眼睛一直滲著淺淺的笑意。收回手,才回過頭低低呵斥姚意:“我都聽到、看到了,再鬧事我告訴姑媽了。”
姚意可怕她那遇事三把火搗騰死的媽,瞬間氣焰消了一半:“可是……”她的目光落在沈眉的西裝上。
徐禎卿一進門就看到了:“我看到了,沒事的。”她深信,二十年情誼的堅固。
可姚意仍舊氣不過,臉上火辣辣的疼早消失了,而眾目睽睽被扇耳光的恥辱感卻久久不能消散。徐禎卿話已至此,她只好用怨毒的眼光憤憤瞪沈眉。
“呀,比賽開始了,我的妝還沒收尾!”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打破了詭異的沉寂。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都回過神來,各忙各的,化妝間又活絡起來。
不少人覺得解氣,平日鼻孔朝天的姚意,也有服帖被訓之時。還被刪了耳光反擊不得。
沈眉凜眉,看似勝利的戰役。她一點高興感都沒有,她知道。她輸了,輸給徐禎卿的大度,輸給徐禎卿的自信。姚意噴火的眼光那麼明顯,她自然知道戰火源於她拿著的西裝,可徐禎卿一句雲淡風輕的“沒事的”,她和姚意,都成了跳樑小醜。
不好的心情去吃晚風,終究被緊張的現場選秀給取代,人氣第一名是周沁,不得不說,是看臉的時代。至少沈眉以為,周沁是美得冷傲,氣質無雙的。所以選了符合風格的衣服。其他的或反串或擦邊,總之值得期待。
她在舞臺下總覺得魏瑪不對頭。她走到攝像機那邊,調了大鏡頭。魏瑪的臉白得悽慘,出場十幾分鍾而已,好像已經不能站穩。到底怎麼了?她皺起眉頭,擔心起來。魏瑪是第一個,她人氣最末(和沒有花錢買票也有關係吧),只能選黑色高腰v領印花短裙。袖口黑色鏤空微性感,紅色碎花雅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