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不過,情皆能致命。
她賭氣般回嘴:“我本來就是婦人。”
“噗嗤”,專心致志纏繞紗布的譚政忍不住笑出聲,手一抖,力道大了些許。
“啊!”她猝不及防,疼得喊出聲。
幾乎同時,周硯問:“誰在笑?”旋即傳來女人只有在床上才會發出的勾魂招命的呼喊。
“醫生啊。”她調回發虛的音調。
“男的女的?”念及如此銷魂入骨的聲音被別的男人聽到,他眸子裡的黑又深了一層。
看了罪魁禍首一眼,她回:“你請來的人,你還不知道男的女的嗎?話歸正題,我就去看看何媛表示心意很快回來,你要再不放心我讓醫生陪我去。”
是他請的,對方聽不聽話他不能控制,但能懲治。
姚意憋不住走到他面前,憤怒盯著他:晾了她一個上午,卻和沈眉電話裡調情!
忽然陰影投在檔案上,周硯不疾不徐繼續:“可以去。”
“好。”一喜,秒回。
“有條件。”
沒條件她才覺得奇怪,回答得尤其爽快:“說。”
“不要騙我,不然我讓你叫……”他沉吟,回味她剛才的聲息,“床個沒完。”
露骨,直接,又威脅味十足。
臉頰上騰騰起了火燒雲,訕訕回:“好。”掛了電話,像是燙手山芋般把手機扔到茶几上。
纏好紗布的譚政正在收拾醫藥箱,不忘調侃:“周硯說什麼,你還臉紅了?”
“要你管!你快跟你那助理通好氣說陪我去醫院,我就不出賣你。”
“我幹嘛又白蹚一趟渾水。”卷好紗布,不忘飛她一個媚眼,“還是有什麼好處?”
她健全的腳狠狠踹他的背,看他往前一衝才解氣:“沒好處,你不幫我,我就告訴周硯你吃我豆腐。一起死。”
那頭,周硯收回電話,絲毫沒有說了不妥當的話的自覺,才抬頭看臉成豬肝色的姚意:“姚意,你有什麼事?”
雙手握拳,過長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牙齒狠狠咬著唇肉,鹹腥味十足。他怎麼可以在她面前從容地和別人調情,怎麼可以在害她名譽掃地後忽略她一個上午?!
“沒事的話,”他起身,剎那變成氣勢十足的俯視,“那我要出去吃飯了。”
“有事!”她仰著頭,眼睛水盈盈地看著他。委屈,不敢置信,又垂死掙扎,想在他口裡聽到合理的解釋。
她在這裡做了一上午,甚至讓父親、身後人暫時不要針對周硯,就是還殘存一點希望。
可是,男人冷面冷心,似乎解釋都懶得。
“那你說。”他又繼續坐下,手漫不經心地轉著黑色的鋼筆。
氣不過,搶過他的鋼筆,她努力忍住脾氣:“周硯哥,為什麼?”聲音卻尖銳了。
“因為,你錯了。”不介意她拿走筆,他沉沉出聲,目光如海,鎖住憤然扭曲的女人。
被忘得莫名一慌,忽然笑起來,瘋狂發笑。
因為她錯了?
多麼可笑!
從小到大,她錯了多少次?可是,誰因此罰過她?從小到大,誰不是追在她身後幫她收拾爛攤子,誰不是巴巴告訴她沒關係?
她又錯了什麼!錯在讓沈眉受傷?她讓多少人不好過過,周硯為什麼從來不說什麼!
因為卿卿姐的關係,周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