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大了力道,她動彈不得。忽然感覺到迥異的氣氛,她索性靠在他肩上,不再說話。
他的手心覆在她髮際,摩挲到臉龐,卻不帶往常的欲。是很平常的碰觸,然而卻燻得她麵皮發燙。他怎麼了?
她又是怎麼了?
他不開口,她不敢亂說,怕適得其反。
本來也累,他的肩膀寬厚,給她細碎的、恍惚的安定感。她閉上眼,這次腦子裡想的,居然全是周硯。
兩年,周硯對她的威逼、影響無處不在。真正見面不多,他每次都只會說她沒用。他們上床,每次都在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臉,也感受不到溫柔和感情。
當然,理解。他們之間只是利益關係,是她犯賤,在利益依附的基礎上奢望其他。她一個死過的人,有什麼資本?
周硯在她面前,永遠是主導者的形象。殘酷冷硬、無堅不摧,惡魔一樣毫無感情,永遠只會懲罰她。他那條皮鞭,抽打得她皮開肉綻,他樂意,還花大價錢去養她的面板,不讓留疤。
他的意思,一個女人渾身都是疤痕,再漂亮都敗興。而他偏偏,喜歡在她皮開肉綻和她上床。他非常人喜好,她更捉摸不透。
曾經為了更好的報復沈眉想過勾引他,他當眾拂了她的面子:“沈眉,比起勾引。你變強才是你的後盾。”
完美到冰冷的培養者。
她見到過一次失態的周硯。
那時她的訓練專案是體能訓練和各種實戰對打,晚上得以回房,她累趴在床上。甚至連澡都不樂意洗,渾身汗味隨它去。她只想舒舒服服躺著。
沙坑、沙袋、泥地……全都是她的噩夢。如果不是周硯後期轉戰形體和智謀,她估計早成一身肌肉女了。
滿腦子都是周硯的不是,想過直接回國回南城,知道沒有證據的自己再橫衝亂撞只會再死一次。癟嘴,起身,準備去洗個澡再好好睡:睜眼又是一場惡戰。
熱水淋浴,她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揉搓了個遍,好洗去髒汙、洗去疲憊!太舒適,她還哼了哼歌。希望關了水,綁起頭髮擦了眼回神,驚嚇。周硯倚在浴室門框上,右手之間還夾著煙,極其了不短的菸灰。大概等了很久。
她獻身過,但大大落落在他面前赤身裸體她辦不到。著急忙慌,扯了浴室,快速圍上,在抬頭,滿臉通紅回望男人。
第25章 頭皮發麻
他嘴角微揚,臉上、眼裡全都沒有笑意:“換上衣服,我們去登山。”
腦子裡浮現無數個問號:“啊?”她一時沒反應,反問。大晚上,登山?
“快點。”濃眉一皺,像是嫌惡極了她的慢半拍。
再累都不敢得罪周硯,她忙應:“好。”洗澡給她的舒適瞬間煙消雲散。跑去臥室翻箱倒櫃找衣服,本來打算洗完澡套著睡衣直接睡了。
緩而穩的腳步聲,直到她緊隨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