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汝盯著那行字,從內心深處瀰漫出一抹無力。是什麼改變了我們?是時間?是現實?還是我們自己?舒沫汝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我們在離去。時間流浪去了我們追尋不到的地方。我們要如何去找尋曾經的我們。曾經的彼此。
筱桉。是什麼,變了。在我們之間。冷去的溫度。我們慢慢的走遠了。再也找不回我們曾經屬於彼此的溫度了。
舒沫汝慢慢的勾選要刪掉的簡訊記錄,在看到何寒嶼那一條的時候,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回覆了簡訊。
“你,有辦法,找到醫院嗎?我媽估計是要做手術的。”語氣平淡,卻能感受到隱藏著的懇求。
坐在車裡的何寒嶼度秒如年,這兩個半小時簡直是煎熬。司機問到:“少爺,要不要回去休息。”何寒嶼看了看鏡子裡自己的黑眼圈,疲憊的擺擺手,強撐著說:“沒事。再等等。”。在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幾乎是跳起來了。他立刻給舒沫汝打去了電話。
舒沫汝後知後覺的突然感到心臟裡空寂的可怕。看到親人們圍著醫生,為了是否動手術的事情開始爭吵。看到母親捂著傷痛,手掌顫抖卻偽裝的十分堅強。她忽然紅了眼圈。忽然,感到了撲面而來的無助感。
就在她要被潮水般的恐懼淹沒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何寒嶼。
舒沫汝接起電話,有如溺水後短暫的喘息。(。pnxs。 ;平南文學網)語調顫抖,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伯母什麼問題,需要什麼樣的治療,告訴我。”
“額。。她,她,,,腫瘤,但是位置不好開刀,在腹部的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舒沫汝支支吾吾地說的狗屁不通。她後悔了。她不該把何寒嶼拉進自己的生活裡。還是用這麼突兀的方式。但是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在這個時候要如何拒絕一個來對她好的人?
何寒嶼語氣惡劣:“你特麼快說,別磨磨蹭蹭!”
舒沫汝驀然紅了眼圈。咧嘴傻笑:“你管我啊。”語氣卻沒了平時的盛氣凌人。多了點撒嬌的意味。何寒嶼呆了一秒,柔聲說:“你在幾層?”
舒沫汝不說話,無聲的搖了搖頭。
“嘖,那我自己上來找!”何寒嶼二話不說開門下車跑進大廳。
舒沫汝慌了,如果被她家人看到他還得了,非把他認做她的男友不可!
舒沫汝連忙吼了句:“你在樓下等我就好了!我就下去!”
何寒嶼挑了挑眉自然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說實話他也沒有見她家人的勇氣,只是不忍心看她承受這樣的疼痛。他忽然想要為她勇敢一把,不像以往的模稜兩可猶豫不決,他跑到電梯前,站在一眾表情沉重的病人以及家屬堆裡,焦急地等待電梯。
舒沫汝的手機打不通,是忙音。很可能她已經在電梯裡了。
何寒嶼的心臟猛然一顫,他忽然後退了一步。他為什麼要為她如此勇敢?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舒沫汝的簡訊。
“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陪在我身邊。”
也許,他等待的就是這句話。身前身後人來人往。何寒嶼看著手機螢幕,慢慢的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他的父母是有地位權勢以及金錢的人,他一出身就是大少爺。到了社會,接觸到了朋友。但是那些所謂的朋友,只在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他看得出阿諛奉承,感受的到人心難測。所以他相信,友情是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在人前虛與委蛇,在人後面對鏡子看清自己。這是一種苦楚,二十四年來,他在時刻感受的孤獨。他也曾以為會有這樣一個女人,會徑直走進他的生活直到心臟深處。但是愛情花開了又謝,他只是不停的感受到相擁承歡床第歡愉罷了。他的心始終是空的。他們在愛情裡如此冷靜,沒有徹底的開啟身體直達靈魂的熱愛過彼此。更多時候,只是感受**和空洞的兩具軀殼。
電梯門在這個時候,叮一聲開啟了。舒沫汝從裡面跑出來,直直的,撞進他的視野裡。
舒沫汝站在他面前,眼眸裡含著從未被他看到過的脆弱和感動。
何寒嶼展開雙臂把她拉進懷裡,感受到她的身體一僵,隨後慢慢放鬆,安穩地靠在他懷裡。像是一隻在外面受了欺負的淘氣小貓。
“別哭,我的衣服很貴的!”何寒嶼惡聲惡氣地教訓道,臉上卻是掛著柔和的笑意。
隨後,他清晰地聽到她噗一聲。
何寒嶼黑著臉輕輕推開她,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