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撫摸舒沫汝的頭髮。
酒過三巡,joy陪快要喝醉了的秦悠去買點吃得回來,何寒嶼起身去洗手間。斯賓拿出手機看了看,起身走到舒沫汝身邊坐下。
“怎麼了?小凌沒理你?”舒沫汝懶懶地歪頭看他,眼瞼微闔,把洶湧來襲的悲傷遏制在咽喉裡。
“呵,你還是可以這麼簡單的看出一個人在想什麼。”斯賓笑著搖頭,隨後頓了頓,苦笑著說,“我決定放棄了。”
“為什麼?太遠了?”舒沫汝捧起酒杯喝一口,問到。
“是啊。太遠了。可能性不大。”斯賓攤攤手,很無奈。
“她怎麼想?”
“她,模稜兩可的態度。我在想,是不是被你教壞了。”斯賓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裡。藍色的眼珠,就像是面對著大海,靈魂被海風吹撫,無法撒謊。
舒沫汝彎起眼眸笑。
“她在努力,你看不到。”
【距離讓我們的心臟無法觸及。】
斯賓與舒沫汝對視半晌,站起身走了出去。何寒嶼回來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疑惑的問。
“他去哪兒?”
“北方。”
“啊?”
第六十二章 旁記,隨筆。
美輪美奐的記憶總是會突然化作時光裡殘餘的泡沫,像風裡飄遊的塵埃,像獨自覓食的海鷗,像黑夜裡守候黎明的貓頭鷹。
我們就像海的這一邊的燈塔,遠遠地望著那一邊的光亮。無論如何企圖,都無法企及。
時間有縫隙,我們學會在裡面躲避。
空氣裡瀰漫著冬的氣息,又是一個冬季。一本新的隨筆本,一個新的冬季。
改變來的猝不及防,我們的面容時舊時新。鐘擺喀嗒喀嗒地搖晃在黎明與黑夜的交集,我們在過去離別,在未來裡遊離,在現今仰望天際。
天空如此空曠,將雲朵隔離,讓我們呼吸相近。
也總是迷惘的,在別人的故事裡指手畫腳,在自己的故事裡徘徊逃避。
看不穿的,不是別人厚厚的外殼,而是自己的靈魂。
我們在時間裡chenlun,凡夫俗子的俗世紅塵,磕磕絆絆的過去如今。
如果時間過去,春花秋雨,如果還記得那個人,那便懷念吧,不懷念他的臉,而是懷念他背後的自己。
感情是一杯精心調製的毒酒,蕩氣迴腸的快感和痛不欲生的結局。
總有人禁不起youhuo,奮力掙脫孤獨的囚牢,渴求來自另一具軀體的溫度。但最終我們都會迴歸。迴歸到自己冰冷的軀殼。
因為囚牢不在別處,在心臟深處,時刻相隨,無法逃離。孤獨是與生俱來的疾病。深入骨髓,無法拔除。
現世困住了我們,我們在現世裡修行。
幸福容易幻滅,所以即便稀缺,亦沒有太過渴求,何必囚困住自己,何必束縛住別人?
在片刻抽離,在即刻遺失。
即使是七年以後的現在,一個字一個字寫出曾經已經模糊的記憶,我還是覺得有些窒息。無論是舒沫汝,還是小枂,還是林逍玥,她們都是一部分的我。我將她們拿出來,給她們想要的故事和結局,然後治癒自己。能否治癒。故事還沒走完,結局還沒來得及寫下。
洛
…
第六十三章 咫尺天涯
【你在我身邊。讓我時刻感受咫尺天涯。你的心臟我是否觸碰得到。】
時間的目光深邃
我們的過去落在它眼裡
化作蹉跎的塵埃
渺無邊際
空白的空氣裡
呼吸都帶著腥羶味
血腥瀰漫
我們都被記憶切割成碎片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起窗簾撲嗦撲嗦地響。舒沫汝醒來的時候,何寒嶼正坐在床邊喝水。見她醒來,他溫柔一笑,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你真是睡不安穩,醒了第幾次了?”何寒嶼伸手摸摸她的臉,笑著說。
舒沫汝在溫暖的被窩裡,鼻尖繚繞的是何寒嶼的味道。她在他家裡,他的房間,他的。。。。床上。舒沫汝猛地抬手摸了摸身上,呼,穿的好好的。
“呵呵。。。”何寒嶼看到她的反應,不覺失笑。昨晚喝醉了的舒沫汝像一隻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很乖,很,。。。咳咳,youhuo人,何寒嶼是人。所以差點把持不住,幸好舒沫汝自我保護意識太強,在他的手伸進衣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