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並非我府上的下人;請父王愛惜羽毛,饒她一命。”
和親王想想也是,頷首道:“先將她關起來罷。”
“父王再等等,自會有人來接手。”秦元君看了英娘一眼,不經意地一側頭,視線小心地,落在地面那灘黑血上。
這灘黑血已半凝固,顏色沉如墨汁,表面卻潤澤光輝,泛著幽幽詭異的光澤,此時,庵堂內只剩下和親王與他兩人,靜謐得落針可聞。
冷不丁一陣穿堂風颳過,架子上的燭火不斷跳躍,影子搖搖晃晃幾下,忽然,那燈光好像被人掐住脖子般,一下子全部滅了個乾淨,整個庵堂內頓時光線一暗,漆黑如夜。
門外的樹影在地上搖曳,為周圍更添幾分陰森之感,秦元君轉過頭,微眯雙眼,依稀能看見和親王的輪廓。
興許是安水庵的氣氛太過詭異,連曾經雙手沾滿血鮮血的和親王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他抿了抿嘴,猶豫道:“我縱橫沙場數十載,手下人命無數,不知有多少人咒我不得好死,我卻依然活到現在。那女人之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元君冷冷一笑:“父王未免太看低我了。”
和親王妃?他才不怕。
和親王看他一眼,不禁讚歎地點了點頭,男人,要的就是殺伐果斷,所做下之事,就不該再後悔。
果然如秦元君所料,不過一個時辰,便有人遞帖子登門拜訪,奇怪的是,送入府中的帖子並無落款和印章,和親王一度以為管家送錯了。
和親王將帖子往桌上一拍,扭頭看向秦元君,道:“這便是你說的……鶯兒的養子?”
秦元君漠然頷首。
和親王神情一凜,臉色不悅,沉聲道:“我倒要見見,如此囂張行事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元君微微垂下眼睛,薛揚與和親王還有一段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