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佑頓時臉色一變,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兩步,接著,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難過地彎下了腰,一副被她的話氣得不輕的模樣,連臉上的唾沫星子都顧不得擦了。
你算個什麼勞什子東西……
秦宸佑的心臟很難受,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嗎?他冒著不齒的風險和溫良夏敘舊,得來的卻是她的奚落和嘲諷!
女人,真他媽討厭!
一想到此,秦宸佑頓時眼睛一紅,怒火讓他的臉部扭得變了形,雙拳也被捏得咔嘣直響。
溫良夏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也說不準是怎麼回事,反正,這是她見過的,秦宸佑最男人的一次。
突然,他整個人氣勢一變,有若一頭兇猛的野獸,彷彿要隨時撲過來吃人。
糟糕!
溫良夏自知將他惹急了,側身想要奪路逃走,誰知秦宸佑猛地撲過來,一把將她按在地上。幸虧地面上布有一層白雪,否則她的腰今天就得交待在此處了。
毫無疑問地,她的雙手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接著,頭頂上又傳來秦宸佑難過而痛苦的嘶吼:“你們都瞧不起我,你們都鄙夷我,他秦元君有什麼好的?我倒要讓你看看,誰才是你的男人,誰才是最好的男、人!”
溫良夏何時見過秦宸佑瘋狂這樣,早嚇得魂歸天外,她兩隻手拼命地扭動,手腕卻好似被卡在了鐵圈中,不得掙脫半分,秦宸佑的身體更如同千鈞大石般,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溫良夏失聲大叫道:“秦宸佑,你給我放開!你還有沒有理智!”
秦宸佑眼睛佈滿血絲,看起來可怖至極,見她反抗得厲害,他嘴裡發出一陣喝喝的怪聲,猛地低下頭,張嘴咬在溫良夏的肩膀上,又讓她發出一聲破碎的尖叫。
在溫良夏嗚咽的求饒聲中,秦宸佑彷彿找到異樣的滿足感,他突然冷笑出聲,附在她耳邊說道:“從你拋棄我那刻起,我就已經瘋了。”
接著,他又繼續瘋狂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來,溫良夏再如何潑辣狠毒,畢竟還是養尊處優的貴女,從未碰上過如此兇險情形,她拼命掙扎反抗,大肆尖叫“救命”,奈何此地荒蕪,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溫良夏不禁開始恐懼起來,若是自己的清白被秦宸佑毀了,這輩子可就完了!
她不要做和親王府的妾室……誰來救救她!
正在此時,樹林裡傳出腳步聲,溫良夏飽含著希冀側過頭,睜大雙眼想要求救,誰知卻看見三公主從林中走來,一臉的得意洋洋之色,溫良夏頓時面色一變,一整顆心彷彿沉到谷底。
秦宸佑……
三公主……
原來,他們今日是計劃好來聯手整治自己,可嘆她溫良夏聰明一世,居然被這兩個爛人給害了,她不服!
三公主抱著手爐遠遠地站著,丫鬟們將大石頭收拾乾淨,又墊好毯子,她這才順著坐下來,笑盈盈地託著腮,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道:“溫良夏,從天上掉在地上的感覺可否美妙?即便你長得再如何傾國傾城,仍然是刀下魚肉,可憐你還居然做著當皇子妃的美夢,乖乖去當和親王府的妾室罷,哈哈哈哈……”
聽聞此話,溫良夏的眼睛凸起,死死地盯住三公主不放,好似要將她的臉刻到靈魂中去一般。
三公主被她仇恨的眼神看得發毛,不自在地撐起身子,有些中氣不足地道:“秦宸佑你在作甚?你以為我派人將這片梅林圍住,幫助你拖延的時間,這些人力都是白來的?還不趕緊將她辦了!”
溫良夏頓時爆出一聲怒喊:“你這個賤——人!”
秦宸佑本已經發了瘋,但任誰辦這事被人圍觀,心中總有幾分芥蒂,他耳根臊得通紅,手下的力氣也逐漸開始減弱。
誰知此時,溫良夏突然停止反抗,四仰八叉地攤了開來。她鬢髮散亂,衣衫不整,如同死魚般躺在地上,看著秦宸佑的一雙眼睛沒有了焦距,好似一個將死之人。
秦宸佑頓時愣住了。
她的眼中是嘲諷嗎?不,不是嘲諷,應該是恨罷。
秦宸佑打了一個哆嗦,神智也逐漸慢慢回來,三公主見他不再動作,在旁一個勁兒催促道:“你到底動不動手?我還想看好戲呢……”
“溫良夏,我也不想這般,我……”秦宸佑心臟一陣絞痛,從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溫良夏去哪裡了?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第一次看見溫良夏如此軟弱,就好似易碎的瓷瓶般一碰即碎,回想起二人年少時青梅竹馬的時光,秦宸佑心中十分難過,他啞著嗓子說道:“良夏,我不是故意要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