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3 / 4)

小說:囧境生涯 作者:上網找工作

象話,心中便十分地噁心,說:“你別嗲咧了好不好,不要以為捉了個土匪就有多了不起似的,我不要你和我比,就是比比你身邊的鄧未來和蔡平同志,哪一位沒有幾個大功在檔案裡記著,你捉了個小毛賊。就以為雉北縣是你打出來的不是?就可以功高震主了不是?哼,你比起他們來,你那才叫戴著草帽親嘴――還差一百圈子呢!”

經吳漢中這一刺激,我的臉紅了,也不敢驕傲和發嗲了,是啊,他們打了那麼多仗,個個身經百戰,立了多少功?我和他們比。那是芝蔴與西瓜比啊?我這才低著頭說:“我的意思是,額就是捉了個土匪,也是黨教育的結果,成績應當歸功於黨對不對?”

說完這句話一抬頭。卻不知吳漢中什麼時候出去了,吳漢中根本沒聽我的話,嘰。

我坐在煤油燈下,伏案疾書。不知為什麼。開始我並沒有啥感覺,寫出的句子不成句子,乾乾巴巴的。沒有一點兒文學色彩,寫了上句不知道下一句怎麼接,可是,想到我要以這次機會進行轉正,我腦子裡象是藏了個軟殼雞蛋,砰地一聲,殼破了,裡面的蛋液流在了腦殼裡,於是,額大腦裡便產生了神奇的變化,腦子裡所有的道路、幹道、支路、羊腸小路全都通了。於是,我的筆下就如泉水一般,汩汩地往外冒水,筆下的字句,如行雲流水,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將事情表現得有起伏,有聲有色,額先寫的是事情發生的過程,然後寫額平時的表現,以說明額的英雄壯舉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而是平時改造世界觀,學英雄做英雄慢慢培養起來的。比如我寫在電影隊裡推獨輪車遇雨那件事,我還用詩詞的形式表現,我認為這樣寫生動,我抄一段給你聽聽,是這樣的:

“望西南兮,天邊黑暗暗,似鏊子底兮,紅了半邊天。那雷也,那閃也,那雨下得箭桿也。瓢潑也,盆倒也,一點一個水泡也。鴨子不敢飛,蚰子不敢叫,坑裡的蛤蟆不敢跳,何況老扁擔(一種母螞蚱)乎?泥雞子(一種防雨木鞋)踏得嘎嘎響,何況額那雙破鞋乎?”

寫到這段話的時候,我自己對這場景的描述很是得意,你看,裡面有文言文,有現代文,有土語,多有特色啊,我是多麼的有才喲!嘿嘿嘿,我自己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我為我自己驕傲。

洋洋灑灑,羅羅嗦嗦,足有五六千字,我讀了一遍,讓鄧未來和蔡平聽聽,鄧未來和蔡平聽著聽著,就聽不下去了,笑得淌眼淚,不停地說我寫得很好,一遍又一遍地說我:太有才了太有才了,我的乖乖,咋那麼有才啊。

我帶著十分的自信的心情,踮著小步來到了吳漢中的辦公室,很響亮地喊 了一聲:“報告!”

吳漢中正在整理檔案,也在寫著什麼東西,沒有一點思想準備,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娘子腔一喊,只見他一震,整個身子抖了一下,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回過頭,見是我,就想發怒而忍著沒有發,不情願地說進來。

吳漢中知道我是來送材料的,卻不提我寫材料的事,只說:“這一回我相信你有特異功能了,你那娘子腔傷人神經,比子彈厲害多了。”

我說了聲對不起,就將材料交給他。吳漢中說,好,我這一會兒忙,你將材料先放這兒吧。於是,我就恭恭敬敬地將材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退出去了。

我回到額們的那個宣傳科,我們的那個農家小茅草房,得意地往地鋪上一躺,如釋重負,好不舒服喲。

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傳來一位戰士的聲音:“汪有志,吳科長有請。”

“好咧!”我高興地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興沖沖地跟著那位戰士來到吳漢中的辦公室。

“報告,”這一次,我怕嚇著吳科長,很禮貌地減輕了聲音,也調低了嗓門。

吳漢中不計較我這些,卻連連擺手,示意我不必禮節和軍規,破天荒地讓我直接進去。

我笑嘻嘻地來到吳漢中面前,準備聽他表揚額。

可是,吳漢中卻嘆了一口氣。很認真地對我說:“小汪,你這是寫的什麼呀?一鍋大雜會,離題八萬裡,跟說大鼓書的差不多,就說你那歪詩,也不對呀,還螞蚱不敢飛,蚰子不敢叫,坑裡裡的蛤蟆不敢跳,什麼季節。有這些玩藝嗎?你以為這是兒戲呀。”

“那,那怎麼寫?”我被他劈頭澆一盆冷水,說得我臉一紅,不知所措。

“你要寫你出身是多麼窮苦,過去受地主階級的欺壓是多麼厲害,然後再敘述你與土匪鬥爭的經過,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階級覺悟和英雄氣慨,報上去你才能立功。”

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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