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腔,不緊不慢地教訓鄉親們說:
“什麼大、黑、白的?都識字嗎?嗯?誰認得誰給我念念。”說這話的時候,太陽光斜照在他中山裝上的三隻鋼筆上,那鋼筆閃著金光,不經意間就刺進了我的眼睛。
侯保長先是羞辱鄉親們一番,見木有一個敢接話的,還服服帖帖地往後退,一個個都象夾尾巴狗似的,滿足感使他很是舒服,他象過了一把官爺癮一樣。此時,他拿他的文明棍往佈告那兩個字上一指,象老師教訓小孩子一樣對鄉親們說:
“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嗯?――佈告!”
鄉親們很配合侯保長的這舉動,象今日歌星的粉絲配合歌星一樣,也嘴動嘴不動地小聲隨和著:“啊,佈告。”
其實,鄉親們早就認識佈告二字了,因為日軍逼孫秀才將佈告內容念給大家聽,就用一根麻桿指著那佈告二字念過:佈告。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侯保長不識字,我只是感覺到侯保長很是厲害,那麼貴的鋼筆,我連見都木有見過的鋼筆,他不